”
關上門, 臥室裏沒開燈, 蔣南暉的吻輕車熟路, 把人抱進床鋪, 從嘴唇緩慢下移, 最後停在腿/間。岑寒落抓著蔣南暉的頭發, 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後仰的脖頸繃成一條直線,蔣南暉解了渴,舌尖劃過唇角, 在黑暗中牢牢地擁緊岑寒落。
聽了許久岑寒落細軟的呼吸, 蔣南暉揉著他的耳垂, 問:“在想什麼?”
岑寒落望著屋外庭院裏亮著的彩燈,左手壓著日記本, 食指輕點幾下封皮, 回答:“總覺得像是在做一場夢,一場酣暢淋漓的美夢。”
蔣南暉貪戀著岑寒落身上的味道,五指填滿他的指縫, 說:“夢裏夢外都有我。”
在家待了三天, 蔣南暉在顏晗芮心目中的地位直線攀升, 主要體現在,兩人每天清晨在院子裏玩角色扮演,顏晗芮第一天分配給蔣南暉的角色是管家和士兵,第二天從士兵升到了大臣,第三天直接榮升為騎士。
“我花了一年時間,Kara才同意我當她的騎士。”岑寒落手裏握著線軸,扯了扯線,順利將風箏放上了天空,“你隻用了三天,我妹可真夠偏心的。”
“怎麼,心裏不平衡了?”蔣南暉舉著相機,笑道,“Kara其實什麼都明白,她知道我是你最在乎的人,舍不得太為難我,隻會想要跟我處好關係,她真的太懂事了。”
顏晗芮從小鎮廣場的另一頭跑過來,把兜裏的糖果分給她的兩位哥哥,一人掌心裏放了一枚,然後接住岑寒落遞來的線軸,轉身跑開去找她的小夥伴們。岑寒落凝視著顏晗芮小小的身影,臉上掛著欣慰,問:“明天去森林公園,我訂的房間在樹林的最深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怕不怕?”
蔣南暉聽完笑了:“我怕什麼?”
伸過去手臂,彎曲食指勾了勾蔣南暉的下巴,岑寒落打趣說:“早上睡醒拉開窗簾,沒準會有小袋鼠衝你打拳,也可能會有猴子來扒房間的窗戶,保不齊門口還有蛇出沒。”
蔣南暉笑了笑,一群可愛的孩子們出現在相機的取景器裏:“所以我們會交到很多「新朋友」,對嗎?”
顏晗芮被鄰居家的小孩們圍在中間,所有人都仰著腦袋,目光追隨著飛得又高又遠的風箏。岑寒落也望著天空,笑道:“對。”
次日,岑寒落和蔣南暉輕裝出門,前往Murrindindi森林公園遊玩,計劃在那裏住兩天。顏濱為他們準備了一瓶高檔紅酒,師婉君送了一副情侶墨鏡,顏晗芮忍痛割愛將自己最喜歡的兩枚小花發卡別在哥哥們的衣領上,送行時,右手往唇前一貼,一人丟了一個飛吻。
岑寒落配合著她,伸手淩空一抓,將妹妹的飛吻按在自己胸口上,神色陶醉。蔣南暉現學現賣,照著岑寒落的樣子也來一遍,逗得顏晗芮抱著玲娜貝兒開心地手舞足蹈。
保時捷馳騁在寬闊的大道中央,岑寒落放下車窗,把墨鏡架在鼻梁上,愜意地吹著熱風。正午時分,車子停穩在公園入口處,園區內可以駕車。
但更適合徒步,司機Reis與岑寒落道別,等保時捷離開後,蔣南暉背好兩人的行李,掌中端著相機。
“經常有人來這裏野營。”岑寒落邊走邊說,“你看那邊,就有一頂帳篷。”
蔣南暉順著岑寒落指的方向看過去,問:“灌木叢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岑寒落定睛一瞧:“運氣真好,咱們發現了一隻胖墩墩的小袋熊。”
蔣南暉摘下鏡頭蓋,舉起相機對準岑寒落和小袋熊:“我們的第一個新朋友。”
岑寒落衝小袋熊揮揮手:“你好啊。”
小袋熊正津津有味地啃灌木,聽見人類的聲音腮幫子瞬間不動換了,警惕地借叢林遮掩身體。
在平坦的路麵上走了半個多小時,一路有花草陪伴,前方傳來水聲,蔣南暉拉近鏡頭,捕捉到了一隻正在溪流旁邊打盹的針鼴。
“這邊光線好,咱倆合個影吧。”岑寒落戴上遮陽帽,朝針鼴抬抬下巴,“把它也照進去。”
蔣南暉調轉相機,問:“你想擺什麼POSE?”
“咱倆框個愛心?”岑寒落反問,“是不是特別俗氣?”
“我還就喜歡俗氣的。”蔣南暉先舉起胳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