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陽慵懶的躺在床上,腦袋裏充滿了憤怒,隔壁那個混蛋每次去衛生間,都像是去奔喪,總是弄得地動山搖,今天本來好好地美夢,又叫這個家夥吵醒了。

劉易陽沒好氣的翻了個身,伴隨著衛生間奔騰的衝馬桶的聲音,衝口爆發道:“你他媽的就不能小點聲啊!”

不一會兒,衛生間傳出來一個淡定的聲音:“都他媽十點了,還在床上挺屍!還舔著臉大呼小叫的,好意思啊你!有本事的話就住別墅,你瘟死了也沒人吵到你,這個螞蟻窩就這個德行,沒錢就得受著。”

“混蛋,這個家夥怎麼說話永遠都是臭氣熏天的,遇到這個家夥真他媽的是上輩子作孽積得陰德!”劉易陽沒奈何的翻身,將腦袋下麵的枕頭,胡亂的塞在腦袋上麵。

劉易陽是與一個廣東仔合租的一個房子,麵積也就是二十多平方,一個公共衛生間就占用了六平方左右,而且還別致的間隔成了兩個單間,弄得本來就擁擠的房間,像極了螞蟻窩,生活在這裏就像是鬧著玩似的。

更惡心的是,與他合租的這個廣東仔,任何地方都和他尿不到一個壺裏麵去,他劉易陽是典型的夜貓子,一到夜晚就雙眼放光,與之相應的是到了早上,劉易陽就困頓的要死一般,而那個該死的廣東仔總是在劉易陽困頓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弄出各種別致的聲響,這種鬧鈴的效果,常常令劉易陽抓狂而又毫無辦法。

並且那個廣東仔說話還特別陰損,一開口就跟放屁似的,常常令劉易陽的憤怒無功而返、灰頭土臉。

這令劉易陽非常的悔恨交加,他就是不明白,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弄到這麼個家夥當了室友,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他真的有將這個廣東仔捏死的打算。

劉易陽繼續挺屍,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聽得劉易陽心裏微微一緊,直覺告訴他,“該死的!是不是劉扒皮又來了!”

“劉扒皮”是劉易陽的房東,這個老家夥六十多歲,幹巴巴的身子,彎成了一個問號,走起路來絕對的穩當,如果要是跟在他身後走路的話,那速度非得把你憋死不可。

劉易陽非常不齒與劉扒皮同姓,他覺得這是對劉姓侮辱,尤其是劉扒皮一雙賊眼,看著就討厭,當這雙賊眼看見金錢的時候,那賊溜溜的光芒,看得劉易陽恨不能將這雙討厭的招子捥下來。

更叫人不能接受的是,劉易陽有一次在樓底下,看見周扒皮居然賊眼放光的看著一個時尚的美眉,那熱度絕對能融化美眉身上輕薄的衣服。

看得劉易陽這個氣呀。

那天劉易陽破天荒的主動和劉扒皮打了招呼,而且聲音巨大的說道:“老頭!大白天的盯著人家美眉幹嘛呢?就您老這身子板,還是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