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冰箱裏拿出冷飲,盤腿坐在床上休息,

半小時後,自覺被放鴿子的五條悟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我的門前,

本來我是不想理他的,但想了想我的人設,我還是開門了,

[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比試嗎?”

好想懟。

懟吧。

[誰和你說好的?]我側了下腦袋,

五條悟呼吸一窒,

他揪住我的領子,把我從宿舍裏拖了出來,“走,你需要練習,不然你就是我同期裏最弱的一個。”

聽聽,你自己不覺得自己的話邏輯不通嗎,又要和我比又說我弱,興高采烈地想和天與咒縛打就直說啊。

我半推半就的跟著他來到了操場,他扔給我一個武器——沒什麼危險性的木根,自己也拿了一根,然後帥氣風騷的耍了兩下,“來吧,點到為止。”

好哦。

五條悟一個旋身,

五條悟錯步衝了上來,

五條悟甩棍抽中了我的側腰,

我柔弱地往地上一倒,然後仰麵朝天,露出憂鬱震驚的表情,似乎難以置信失敗的事實,再一手遮住眼睛,明媚憂傷地流下不值錢的眼淚,不甘地咬牙說了一句,[輸了…可惡!]

五條悟:“……”

圍觀的家入同學:“……”

以為剛開始然而已經結束的夏油傑:“……”

場麵一度靜止不動,我躺在地上擺著造型,五條悟突然撲過來,揪住我的領子把我拽起,抓毛地搖晃著軟綿綿的我,“糊弄誰呢!你這家夥認真一點兒啊,而且你演得太不走心了吧,眼淚為什麼說來就來啊!”

[嘁。]

“你剛剛是不是不爽的咂舌了?”

我眼神無辜,亮晶晶的淚水還掛在臉上,[你聽錯了。]

“起來,我們重新開始。”

我撇頭裝死。

五條悟卻在我次次反抗的行為中看出了什麼,他為了打鬥摘下了一直戴著的墨鏡,那雙眼睛在我的頭頂,比晴空還要透亮湛藍,他凝視著我,啟唇道,“你好像……”

我:[……]

他似乎看出來我在裝了。

他看出了我性格中的頑劣和不屈,看出我其實在不滿他。

雖然我竭力讓自己顯得平庸無趣,但我的漫不經心和遊刃有餘是自帶的,楠雄也是如此,他的氣質透著麵對萬事萬物都不會驚起波瀾的平和。

我立刻換了副嘴臉,似是不承認失誤非要爭個心滿意足的結局,心高氣傲的小人,[我們再來!剛剛隻是沒喊開始,你偷襲罷了。]

五條悟:“……你變得挺快啊。”

用力過猛了。

我懊悔地想到。

這時,場外傳來了天籟之音,

“五條悟前輩,你們在練習嗎?”

比我入學早,卻比我低一級的學弟弱弱出聲,“齊木前輩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是聽到我們的動靜來圍觀的灰原雄,他的身邊站著七海建人。

這兩位學弟對我的感官倒是挺好。

他們不知道我來自五條家的身份,其實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因為他們不是咒術師世家出身,隻是擁有咒力的天才。

可能相比起另兩位學長,我顯得非常穩重靠譜,所以即使我們才剛認識不久,他們對我的好感度就達到了六十五,是會特意和你打招呼,讓你抄作業,私藏違禁品幫你逃過老師搜查的程度。

“齊木前輩,你還好嗎?”灰原雄掏出了紙巾遞給我,“擦擦臉吧。”

順帶對五條悟投去了譴責的眼神。

五條悟可不幹,“你不要誤會成我欺負他了啊,他明明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