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我不會透視我自己,所以我不需要用頭骨排位。
說是監視,其實也沒什麼能監視的,我又不是真的被五條家掌控為他們賣命,而且十多歲的高中生能離譜到哪裏去呢,早戀嗎,還是中二發作要屠族?
擁有非人力量的他們可能真的會走入歧途吧。
我連當了三天的透明人,上文化課上得我清醒又迷茫。
第四天,我們被派出去做任務。
身為插班生的我第一次在同期麵前亮相,他們幾個人還蠻好奇我的咒術的,五條悟除外。
我們去了一所郊區的醫院。
這家醫院蕭瑟得似乎隨時都能倒閉,牆壁布滿了陳舊的裂皮,但它的住院部仍然人來人往,因為這是一家腫瘤醫院。
“感覺這裏麵的東西一定會長得很醜吧。”
我的同期之二,夏油傑歎道。
他們的視野中,這所醫院布滿了陰沉的不詳之氣,衝天的怨念盤踞在建築上,幾乎要化成實體的漆黑。
“這種地方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咒靈。”五條悟插兜站在他的旁邊,墨鏡下的眼眸微微瞥向故意落於身後的我,
咒靈,由詛咒形成的非人怪物,是人類負麵情緒的集合體。
我對上五條悟的視線,他微微咧開唇,齒縫中泄出一聲輕笑,“你去三樓,如何?”
[OK。]
我言簡意賅地回道。。
“三樓的東西是不是……”夏油傑遲疑地扭頭看向五條悟,
而五條大少爺沒多說廢話,“都一樣,你和我都能輕鬆解決,為什麼他不行?”
因為我沒什麼名氣,在慕強現象嚴重的咒術界,我默認就是個菜雞。
我和他們分頭行動,他們去一二樓,我去了三樓。
三樓有兩間手術室。但是並沒有人,院方聲稱要進行維修。
一二樓是住院部,病人們不能大批移動,被院方嚴令呆在病房裏不要走動,據情報說,這次的咒靈隻是三級到二級之間,是菜雞(指我)也能祓除的程度。
五條悟又想暗戳戳測試我的能力,又顧及著普通人的安危,雖然他長了一張不靠譜的臉,同期也都說他性格糟糕,但在對待人命上還是認真的。
我的視線透過眼鏡,看到了牆壁中蠕動扭曲的不明物。
醫院的牆壁比教堂聽了更多的祈禱。
所以這裏經常會形成咒靈,好在總是在未完全長成時被祓除了。
我盯著這隻咒靈,它逐漸從牆壁分離出來,如挑釁一樣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麵前,,因為它實在太醜,我就不和你們描述了,說它是異形都是在誇它,這東西不管是顏色還是形態來看都非常限製級,楠雄見了都要犯PTSD。
我抽出自己帶來的幾把大砍刀,隨手一甩,它們在我念力的控製下靈巧地衝了出去,我站在原地,指揮著刀刃飛舞著將咒靈砍碎。
過程花了五秒,因為咒靈的體積比較龐大,砍成碎片需要多劃幾道。
而咒靈消散的身影之後,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孩子,她茫然地瞪著大眼睛看我。
她在我上樓時被咒靈吞下肚,再過一會兒就能被融化掉皮膚和發絲,我若晚來十分鍾,她估計就救不回來了。
我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雙手靈巧挨個將砍刀向上丟出,再順次接住,刀刃在空中旋轉著像翻花圓盤,我像馬戲團那樣耍起了雜技,觀賞性能打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