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幾乎和他同時出聲,“我們在想明天要看什麼電影。”

屋內:“……”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啊,足球賽和電影是一天的,當然都要考慮。”

我冷笑一聲:“嗬。”

若是我有心靈感應,他們什麼都無法瞞住我。

我手指掐了掐掌心,很是心浮氣躁。

“總之,英雄先生就隻能在病房裏躺著,哪裏也不能去。”鬆田陣平趴在椅背上,吊著眼梢看我,“順帶一提,我和零要把你的孩子們騎走。”

我知道他們早就打著機車的主意,咧了咧嘴笑道,“公主和王子的鑰匙我都藏得好好的,你們絕對找不到。”

鬆田陣平伸出手,抖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金屬碰撞聲,“在這兒。”

萩原研二還揶揄我,“你藏鑰匙的地方就那幾個,這麼念舊的性格,很好猜。”

我瞳孔地震:我輸了,我怎麼會輸!

“感覺痞雄受傷後,就變得遲鈍了一些。”降穀零緩緩道,“是我的錯覺嗎……?”

***

住院時,如我所料一樣來了很多人看望。

秘書長帶著學生會全員都來了,並委婉的表示工作該怎麼辦,我一如既往的自信且囂張,大手一揮讓他把需要處理的文件給我帶來;鬼塚教官來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說教,隨後又都憋住了,他還因為之前的事心裏有刺,怕和我生了芥蒂;班裏熟的不熟的同學都來了,不管他們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為了探望英雄還是套近乎都無所謂,水果我是照收不誤;我的兩個小徒弟也像是商量好一樣,一個前腳剛走另一個就來,鬧得護士以為自己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嘶,看到黑羽快鬥這張臉,我就頭疼自己的魔術師人設怎麼辦……但畢竟我的大腦不管怎麼說還是比常人聰明的,現在就從零開始學起吧,相信我三天之後必成大師。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佐野萬次郎也來了。對方還帶了自己最喜歡的章魚燒。

我的病房連續好幾天都很吵鬧,我也漸漸適應了無法聽到心聲的狀態。人的表情還是會透露很多信息的,怎麼說我也學過微表情學和心理學,能看穿很多事情。

出院的那天是四月十號,降穀零幾人說是去外地研究什麼專題,都沒來接我。

“不管怎麼說也太無情了吧。”我不可置信的和他們通著電話,幾人好像在忙活什麼事情,不知道乒鈴乓啷的搗鼓著什麼,“我住院時期你們不是每天都跑過來嗎?”

他們的手機應該開著免提,因為鬆田陣平的聲音像是隔了段距離才傳過來,“我們跑得這麼勤快某人都不知道珍惜,你不是很受歡迎嗎,除了我們還有別人陪你吧,比如杉本?”

杉本可不會這麼沒眼色,知道自己來陪我可能也就是當一個電燈泡,因為我明顯和初始好友們更熟悉一些。

我一個人走完程序,心情複雜的在路邊等計程車。

然後肩膀被人輕輕戳了戳,

心裏嚇了一跳但麵上不顯的我自然的轉過頭去——

我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

齊木楠雄來了——!!!

我在腦海瘋狂敲著警鍾,麵上卻露出了挑釁的笑容,“啊,你終於找到我了啊。”

我還記得自己給他留的最後一句話——有本事你就找到我。

現在,他出現在了我麵前。↙思↙兔↙網↙

街口正是人流湧動的時候,過路的行人對我們投來了大量的目光,因為我們就像一對很稀有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雙胞兄弟,唯有氣質和穿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