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練的打電話報警,然後叫門衛和我進去查看情況。
原則上來說我是不能進校的,但我這張臉還算出名,出示學生證時也很快獲得了信任,幾個門衛迷茫的跟著我來到禮堂,趴在門後隱匿身形。
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保安,第一次真正遇到緊急危險事件,個個手心發汗,死死握著抓捕器,“齊木君,我們該怎麼做?”
禮堂裏的老師們在見到歹徒陌生的臉和怪異的裝扮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們護著身後的孩子,不知所措。我數了下歹徒的數量,聽著他們的心聲尋找偷襲時機,幾個犯人新手上路,幹起這事來也不太熟練。
我在窗戶那露了個頭,和裏麵還算鎮定的工藤新一對上了視線。
看到我,工藤新一眼神一亮,當即小聲的安慰起抓著他手臂的朋友,還借著尋求大人安慰的姿態作演示,湊到老師們的耳邊叫她們準備好反擊。
我帶來的安全感很足,他想著隻要我在,就沒有難題。
事情的確如我所料發展的很順利,因為我發現的及時,歹徒還沒來得及行凶。我和保安找準時機衝了進去,一人牽製一個,伺機而動的老師們和我裏應外合,工藤新一還踢了一個紙杯擾亂犯人視線。
就在我反剪一個犯人的手,準備好應對身後掙脫保安束縛向我襲來的另一人時——
我的耳邊突然一片寂靜。
從早到晚都圍繞在我耳邊的心聲消失了。心電感應是我的被動超能力,無法自主開關,齊木楠雄未學會開口說話時就先和父母心靈溝通了,這是我的天賦,是我的手足,我從未感受過失去他是什麼心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瞪大眼怔在原地,就好像本能靠著輪椅行走的人突然被抽走了工具,變得無能無助無措起來。因為一下子無法再720度獲取外界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身後的犯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我慢半拍的才感受到後腰刺進來的尖銳物體。
有意識以來,我連淤青劃痕這樣的傷口都沒有受過,被捅一刀的場景更是不在我的想象之中。
歹徒見意外得手,一激動又給我來了兩刀。
好疼!
席卷而來的痛楚使我不受控的眯起了眼,我手捂在傷口上緊急給自己的身體來了個時間回溯。
但是,並沒有一點兒效果,我使用超能力的感覺也消失了。
簡直就像是普通人無法眨眼一樣詭異,我徹底慌亂起來,顧不得此時的危情。好在保安和老師們都很給力,犯人也很菜,外麵終於到場的警察衝了進來,局麵不管從哪看都是一片光明。
“齊木前輩!”在其他孩子被嚇得躲在角落哭時,工藤新一跌跌撞撞向我跑來,“你流了好多血!你需要止血,醫療隊呢?醫療隊來了嗎——”他衝著警察大喊。
我死死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但眼前的孩子自始至終都是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模樣,沒有變成肌肉模型也沒有變成骷髏架子,我一把摘下眼鏡,放肆的用毫無阻擋的視線凝視他。
我的透視眼和石化眼失效了!
“齊木前輩,你感覺還好嗎?”工藤新一著急的詢問我,“現在應該還不是很痛,你先趴下,你這個姿勢流血會更快的。”
這還不是很痛,那應該是多痛?
第一次受傷的我像個剛出生的斑比,隻覺得切口處裂開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沒關係,用時間回溯就好了…可惡!時間回溯剛剛使過,沒用!別急,別急,先控製血液凝住,等等,血液要怎麼控製來著,這個時候應該瞬移去醫院……不對,不能在眾人麵前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