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道路監控設施還不完善,很多地方都有死角,沒有人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麼,隻是殺死她的凶器上塗滿了顏料,牆上還被噴漆糊上了一句話——創作者正在哀嚎,青蘭展上藏著真正的凶手,他應該付出最珍貴的代價。

第三位是畫家。

與那句預言相對應,這位畫家參加了青蘭展,他的屍體被鑲入了自己的畫框,眾人在展會上掀開遮蓋的簾布時,便看到他青白的臉,以及畫作上被塗鴉筆惡狠狠留下的信息圖案。

這一次警方終於意識到問題的本質及其嚴重性,但他們調查了在場的所有人,仍然未能找出凶手,接著是第四位,第五位,預言越來越複雜詭譎,破解等待的時間中就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對方像是挑釁一般,惡劣的將人命玩弄於鼓掌。

“第五位受害者……是警局的新人。”鬼塚教官神色凝重,“那位新人表現出了優秀的潛力,是最先聯想到天鵝標誌,發現第一位受害者死因蹊蹺的,他在這起案件中發揮了很大作用,甚至及時解救了第四位受害者,讓其脫離了生命危險。從第一位開始算,作案人從相隔十一天犯罪,到相隔七天,五天,三天,接下來應該就是一天,警方已經沒有時間了……但直到現在,那段有關下一個受害者信息的預告還沒有解出來。”

他的內心仍然是糾結和掙紮的,“齊木,我其實並不讚同你去,因為你比那位新人還要機敏,你還是個學生。凶手是個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瘋子,他殺人甚至可以臨時起意。”

[但是那位警官先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找我的。]我在鬼塚教官擔憂的目光下神態自若的說道,[他竟然走投無路到想尋求一位學生的幫助,想必真的束手無策。]

“你真的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您也無比痛心那位警局新人,和難以估測數量的被害者吧。]

鬼塚教官歎了口氣,“你這小子,平時吊兒郎當,為什麼有時候又變得這麼深沉了。”

[因為那位警局新人是我的學長,是你帶過的學生。]我拋下了句炸彈,一語道出了他們的關係,鬼塚教官立即驚異的睜大了眼,我坦然的直視著他,[撇去其他正義相關的理由不說,就算是替你幫他報仇,我就一定會去。]

因為我還蠻喜歡鬼塚的,他是位品行端正的老師,不徇私不苟利,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我在這段師生關係中有被照顧到,雖然他有時有些凶,有些粗心,有些暴躁,但不能掩蓋他善良忠厚的人性光輝。

鬼塚教官被我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他拍著我的肩,眼裏似乎閃過了淚花,“痞雄,我之前錯怪你了……”

哦,他還記得我的渣男人設呢。

鬼塚教官總覺得我因為一切太過風順,所以產生了遊戲人間的想法。

……嗯,其實他好像沒有錯。

“你回去準備一下,這兩天課我先批給你假,下午就隨我去警局吧。”鬼塚教官最後說道。

我出了他的辦公室,轉頭就看到靠牆懷胸凹pose的降穀零。

他搭在手肘上的手指骨骼分明,肌肉緊實的脊背倚在牆上,雙腿自然的傾斜著,一條筆直,一條彎曲,是很隨性卻帥氣的姿態。

降穀零也不是刻意展示自己的魅力……好吧,他有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因為他對我的好感,能使他在我麵前不自覺的維護著自己的外在優勢。

“鬼塚教官找你什麼事?”

[是關於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那起案件。]

“果然,我猜的沒錯。”降穀零直起身,帶著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