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懂事了?”
“你是老板誒,你比我忙多了。”
周然眼裏有了笑意:“還好,有過比這更忙的時候。”
岑蔚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是前兩年,心橙出了財務問題,你應該在新聞上看見過。”
岑蔚依稀有這個印象,但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她問:“很嚴重嗎?”◥思◥兔◥在◥線◥閱◥讀◥
“嗯,紀清桓差點經曆第四次創業失敗。”
“天呐。”岑蔚驚訝得張大嘴巴,旁人在新聞上看到隻言片語,根本產生不了什麼感覺,“怪不得有段時間你好像在朋友圈消失了。”
“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抽煙的。”周然向她坦白,“知道不好,但沒辦法,心裏太煩了,不幹點什麼壞事過不下去。”
岑蔚想到什麼,提了提嘴角說:“我懂。”
替她按摩了會兒,周然問:“好受點了嗎?”
岑蔚用力點頭,抓著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
粥粥在叫,估計是餓了。
岑蔚滿血複活,起身去料理兒子的晚飯。
第二天下午,周然端著水杯從書房出來,岑蔚正坐在餐桌邊上和下屬開視頻會議。
她一隻腳踩在椅子邊緣,彎腰曲背撐著腦袋,坐姿懶散不說,眼睛也快要黏在屏幕上。
怪不得總是喊頭疼不舒服。
周然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摁著她的額頭往後抬。
岑蔚看了他一眼,挺直腰背,換了個姿勢重新坐好。
周然沒說話,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水。
岑蔚收回視線,瞥了眼電腦屏幕,發現格窗列表裏部門員工們一個個都睜大眼睛抿著嘴,八卦和好奇之心藏都藏不住。
按理說她一臨近三十歲的女青年,就算還沒結婚,和男朋友同居也沒什麼稀奇,但不知道那會兒岑蔚心虛個什麼勁,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剛剛是我爸。”
周然差點被嘴裏的一口水嗆死。
他站在桌對麵,故意咳嗽了聲,壓低嗓子說:“寶貝啊,餓了嗎?”
被岑蔚伸長脖子狠狠瞪了眼。
周然勾了勾嘴角,端著杯子走回書房。
岑蔚整理了下表情,把目光回到桌麵上,說:“繼續。”
晚上她結束工作,還是先把粥粥的晚飯準備好。
見周然一直沒出來,岑蔚摁下書房門把手,從門縫裏探出腦袋。
周然在和屏幕那端的人說話,掀眸看了她一眼。
岑蔚突然朝著他彎唇笑起來,周然皺起眉頭,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關上了書房房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
停頓的時間有些長了,周然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繼續說下去。
在岑蔚蹲下`身鑽進辦公桌底的時候,周然呼吸一滯,心裏暗歎完了,但也隻能強撐著臉色,維持表麵的嚴肅鎮定。
他上半身穿著襯衫,下半身就隨意許多,衛褲腰上的蝴蝶結被解開,周然猛地收緊呼吸。
報複成功,岑蔚心滿意足地笑了。
他咳嗽了聲,視線還在電腦屏幕上,把手伸到桌下掐住她的臉。
力道有些重,臉頰被掐得發疼,岑蔚忍不住輕哼一聲,抓著他的手腕用力掙脫開。
周然在第一時間滑動鼠標關閉了麥克風。
他靠著椅背,胳膊肘撐在扶手上,一隻手握拳抵在唇邊,沒敢看小框裏的畫麵,隻祈禱書房光線昏暗,大家也都在開小差,沒人留意到他逐漸泛紅的麵色。
周然覺得自己要瘋。
岑蔚剛剛聽見了鼠標的點擊聲,知道他靜音了,所以放心大膽地出聲說:“頭一次,做得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