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屢試不爽。
身邊的兄弟基本都被他用了個遍。
周然問:“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家裏說?”
紀清桓:“說什麼?”
“你和戚映霜的事啊。”周然頓了頓,“還是說,你隻是想玩玩?”
“怎麼可能?我追了她兩年誒。”紀清桓攤了下手,“但你要知道,我們兩家正在打官司,我還不想氣死我爸。”
周然握拳錘在他肩膀上:“加油,羅密歐。”
紀清桓笑了笑,路不好走也是自己選的,他有心理準備。
“你呢,什麼情況啊?”
周然舉起咖啡杯,輕啜一口拿鐵:“我怎麼了?”
紀清桓語氣輕飄飄道:“曉蕾和我說,你好像在和別人同居啊?”
“......”
某人做賊心虛,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些:“怎麼可能?我和誰啊?”
“問你啊,你和誰啊?”
“我沒有。”
紀清桓撇撇嘴:“你知道你很不會撒謊,對吧?”
周然不吱聲了。
“她還說你和你助理有點奇怪,不會吧,你和小張......?”
周然瞪大眼睛:“什麼呀?”
紀清桓隻是笑,提醒他:“咱們公司可是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愛的哦。”
“真沒有,而且那個不是小張。”
“那個,哪個?”
越描越黑,周然煩躁地揮揮手:“我回辦公室了。”
“嘖嘖,你不對勁哦周然。”紀清桓拿食指在空中畫圈圈。
周然沉下臉色,威脅道:“我明天就告訴你爸,你在和戚家千金談戀愛。”
紀清桓:“滾滾滾。”
胳膊疼,今天周然辦公的效率大大降低。
助理敲門進來,告訴他景明的人來了。
“知道了,馬上過去。”他揉了揉肩膀,偏偏還是右手。
在會議室門口,周然又見到了岑蔚。
對方微笑著和他打招呼:“周主管,下午好。”
周然點頭:“下午好。”
他們表現得客氣又疏遠。
沒有人知道,幾個小時前,她滑落在地毯上的被子是他幫忙撿起來蓋的。
周然剝開鋼筆蓋子,又噠一聲扣回去。
“我們準備好了。”岑蔚往他這個方向看過來。
周然愣愣回過神:“哦,好,開始吧。”
岑蔚把碎發夾到耳後,站在投影幕布前,從容開口道:“上周回去後我們又開了一次會,針對您提出的問題都做了相應的修改。這裏,原有的線條作簡化處理,這個地方呢我們新添了一筆綠色,既是橙子的綠葉,同時也可以看作海浪上的一葉帆船。經過這一個小小的變化後,我們可以看到,不僅整體色彩和諧且亮眼了很多,而且......”
周然安靜聽著,目光逐漸從屏幕轉移到岑蔚身上。
她穿著綠色針織短袖和棕色長褲,胸口的刺繡是一隻灰白色的兔子。
這樣的配色在視覺上很讓人舒適,她看起來就像春天的一棵樹,剛冒出新芽,不聲不響而充滿生機。
岑蔚的微信頭像就是藍天下的綠樹,包括她的名字都帶著春天的色彩。
她是屬於春天的,周然想,綠瑩瑩又暖洋洋。
“另外,在紙杯包裝上,我們重新設計了一個特別款。”岑蔚摁下遙控,切換到下一張ppt,“我們了解到,心橙的創始人紀總正是珀可的少公子,珀可是速溶咖啡屆的老牌子,心橙自麵世以來也一直被貼上了‘超市貨’的標簽。為了打破這個固有印象,心橙有意在今年推出一個全新的精品係列。所以您上次提出的高級感,我們想主要把它體現在這個新係列上。”
這是周然事先沒有料到的,他換了個坐姿,身體前傾,胳膊肘撐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