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心橙的主要客戶人群是白領,和街邊那些花裏胡哨的飲品牌子還是有區別的,我之前就強調過,希望在設計裏看到高級感。”
看見男人從座位上起身,岑蔚把筆記本合上抱在懷裏,忙不迭地給他騰出位置,自己坐回景慎言的身邊。
改了三天的設計方案被甲方從裏到外挑了遍刺,配色不夠和諧、缺少新意、沒有體現出高級感、線條太複雜......
岑蔚一邊在本子上記錄修改意見,一邊在心裏畫圈圈詛咒。
“大概就是這樣,各位辛苦了。”男人抬腕看了眼表,“也到飯點了,讓小張帶你們吃完飯再走吧,我等會還有個會,就不作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慎言笑著應道:“行,我們回去好好修改一下,下個禮拜再約個時間聊聊。”
“跟我來吧。”助理帶著他們出去。
滿心歡喜地來,被潑了一盆冷水地走,岑蔚把電腦和筆記本一股腦裝進托特包裏,睡眠不足帶來的眩暈感又湧上頭腦。
她走在最後,一隻腳跨出門了,想想還是不甘心,又停下,轉身回到會議桌邊。
那位龜毛男沒走,翻看著手裏的文件,應該是在等下一場會議的開始。
以為是她有什麼東西落下了,他也沒抬頭。
“那個......”
聽到聲音,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岑蔚。
“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還沒等他回答,岑蔚又指著他說:“周然,是你吧?山城七中。”
周然瞄了眼別處又看回來,作出一副用力回憶的樣子:“你是?”
“岑蔚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高一是一個班的。”
“哦。”周然的視線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看一會兒就要挪開到其他地方,然後再看回去。
他態度冷淡,岑蔚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失落不至於,倒是有些不可思議:“你居然真把我忘了?”
周然抬了下眉毛,不知是設問還是反問道:“怎麼?難道我們以前的關係很好嗎?”
“不好。”岑蔚毫不猶豫地回答,“相反,咱倆以前好像,還有仇來著。”
她輕輕笑了聲:“所以我還以為,你剛剛是故意找我茬的呢。”
周然瞪大眼睛,驚訝於對方的指控:“怎麼可能?”
“不是就好。”岑蔚微笑著說,“方案我們會盡快改好的,下次見,周主管。”
周然收回視線,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她最後那三個字聽起來像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等岑蔚走出會議室,他長舒一口氣,向後仰靠在椅背上。
沒喝完的飲料杯還在桌上,薄荷綠的顏色他怎麼看也提不起食欲,真的有那麼好喝嗎?
過了會兒,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周然趕緊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整理了下外套下擺。
程易昀雙手插著褲子口袋,悠哉悠哉地走進來,問他:“你這麼快就吃完午飯了?”
周然回:“還沒吃呢。”
程易昀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起那杯沒喝完的薄荷黑巧,稀奇道:“這誰喝的呀,還有人點這個呢?”
“剛剛和景明的人開了會,他們的設計師喝的吧。”
程易昀撇撇嘴:“產品部昨天還和我說這杯沒什麼銷量,要不要從菜單裏剔除呢。”
“別。”
看他語氣這麼著急,程易昀壞笑道:“怎麼?你也喜歡啊?”
“不喜歡,我討厭薄荷味。”周然頓了頓,“但不是有人喜歡嗎?留著吧。”
程易昀把塑料杯精準拋進角落的垃圾桶裏:“聽說你今天遲到了啊,老夏說要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