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

孩子不會主動告狀,家裏的傭人也全被原主收買,段清延的管家也正好家中有事不在,原主欺負孩子的事情一直沒有暴露。每次他回來和孩子聊完天離開,原主就會心情不好,將火氣發泄在孩子身上,且力度會比平時的更重。

即便這樣,他還是每次都出現,一如既往的穿著一件藍色的外套。

就像今天這樣,明明害怕卻依舊要來。

他今天也穿了一件藍色的外套,牌子是當下最紅的潮牌,原主不會在衣服這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事情上做手腳,所以他穿的衣服都是段清延給什麼他有什麼。他穿這一身忽略他身上的氣質來看還是很帥的,他和段清延站在一塊,別說,還挺養眼。

段清延淨身高有189,肌肉均衡,身上襯衫皺巴巴卻不影響他的外表,還給他增添了不羈感。他精致的五官像藝術品般,特別是眉眼那一塊,如遠山丹墨,是一眼就能記住的特別感,他全身的清冷朦朧的感都源於他眉眼那一塊,特別是眼睛正下角的那一點小痣,如點睛之筆般。

如果此時他不是用著好奇眼神,像個兒童般看段池淵的話,這種朦朧清冷感應該會在的。

徐臨柑心想得帶著兩孩子出門,還是牽著比較好,便伸手想去牽段池淵的手,不料這個孩子居然躲開,伸開手臂擋在段清延的前麵,警惕的盯著她。

段池淵才不相信前麵這個惡毒女人會變好,他得保護這個對他好的人,他看見這個壞女人欺負他,他知道他變笨了,不能保護自己,他要保護他不被欺負。

“那你不牽我的手,牽他的手可以嗎。”徐臨柑觀察他的麵部表情。

段池淵神色猶豫,期待和害怕的神情在他眼睛裏輪番流出。

徐臨柑見狀眉毛上挑,語氣上揚,頗有壞女人的感覺:“那你可要好好牽住他的手了,要不他走丟了,可就找不到了。”

段池淵猛地抬起頭,一副你果然沒安心的眼神盯著她,伸出手緊緊住著段清延的手。

段清延露出一個傻笑,說是傻笑,但是其實說陽光治愈更為貼切,傻傻的笑容讓他多了些少年的爽朗感,他那張臉做什麼表情都是好看的。

段清延高興的和他握手手,還晃了兩下,小聲道:“牽手手。”

他的喜悅是藏不住的,和牽徐臨柑手時的樣子天壤之別。變傻的他其實很依賴段池淵,因為在他被女配欺負的時候,段池淵會偷偷摸摸的來幫助他,還幫他上過藥,雖然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是小孩呀,誰對他好,他就記住誰。

段池淵沒有理他,更害怕的看著徐臨柑,怕她不喜後會對他們動手。

她可不是會欺負小孩的人。徐臨柑假裝沒有看見,轉過身去,隻是悠悠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牽住了,待會坐上車去外麵,可別掉了。”

一次性就改變印象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可不急著讓對方對她有改觀。

徐臨池按照原主記憶撥通了家裏司機的電話,讓人接他們去段清延的醫院,段清延的公司開很大,各方麵都有涉及。

進入醫院後,徐臨柑在院長的帶領下,將兩個人送去了各自的主治醫師那。這裏還好是段清延的私人醫院,裏麵都是他的人,消息全部封鎖,原主之前也是在這裏檢查的。

檢查完,徐臨池就將兩個人帶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醫生說的那些話。

段清延這個病沒有個確切的恢複時間,隻能吃藥過段時間再來做檢查。

段池淵的病因為有她說的那些有關他過去的事情,得到了精神科醫生的一些有效建議。之前那些醫生給他做檢查都無從下手,孩子什麼都不願意說,孩子“父親”一問三不知,知曉孩子全部事情的人死了。段清延也找人查過,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段池淵的母親沒有一個朋友,甚至打工的地方也是頻繁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