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是誰?!誰指使你的?!”蕭景淮厲色道。

那人不知蕭景淮和秦嫣的身份, 見兩位衣著光鮮, 且在樂坊包廂, 想必就是富家紈絝與樂伎,便道:“小的陳六,隻不過是路過平定侯府而已,那小妾長得花容月貌,平定侯本就風流,見色起意不奇怪啊!”-思-兔-網-

蕭景淮沉著臉,衛律一腳踹他摔一邊去:“說話就說話,盯著我們家夫人看是怎麼回事?!再看挖了你眼睛!”

秦嫣:……

這衛律,真是無時無刻在拍馬屁啊!

“小的不知這位是夫人,得罪了得罪了!”那人拚命磕頭。

蕭景淮盯著他:“說吧,誰指使你的?不說,就拔了他的舌頭。”

“是!”衛律正要上前,陳六嚇了一跳,往後躲閃,卻被初七拎住,這下他真的慌了,看對方的架勢是真的要這樣做。

“別別別!這位爺!小的說,小的隻是收了人的錢出來街上喧嘩,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陳六跪地求饒。

“收了誰的錢?”秦嫣問。

“小的也不知道,那人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老仆。”陳六嚇得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蕭景淮和秦嫣對了個眼神,又問了一些事情,發現陳六確實對平定侯府的情況一無所知之後,就把他趕了出去。

秦嫣疑惑不已:“那婉娘跟秦俊才分明是有奸情已久,秦俊才那窩囊的樣子又怎麼敢殺人?”

蕭景淮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也沒有人認為你和夏葵殺得了一個大漢。”

衛律大吃一驚:“秦姑娘,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奸情?”

秦嫣一頓,扯了個借口:“落雁告訴我的。”

衛律想了想,小聲埋汰:“這平定侯的後院這麼亂,難怪秦落雁要離家出走。”

蕭景淮輕笑一聲:“這是平定侯府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秦嫣下意識覺得不對,如果是別的人家,她是不想多管閑事。

可是平定侯府不行,那是女主的家啊!

女主家裏出了人命,肯定事有蹊蹺!不然都對不起原書作者寫狗血虐文的一番苦心。

“我挺擔心落雁的,還是上門去看看比較好。”秦嫣提議道,“衛律,你先去侯府看看什麼情況。”

心裏卻在想,萬一是女主觸發了什麼支線,錯過了就虧大發了。

衛律看了一眼蕭景淮,沒作表態,隨即就懂了,不單王爺任由秦嫣使喚自己的人,就連秦嫣使喚起他們來也是毫不客氣了,是好事。

他抱拳退下:“是。”

蕭景淮側目看她:“你在擔心秦落雁?”

“沒啊!”秦嫣將茶水一飲而盡,準備去平定侯府看熱鬧。

“那你為什麼要管這事?”他不解。

“就……好奇啊。”她眨眨眼,笑眯眯地問蕭景淮,“你跟我一起去嗎?”

這人啊,長得好看就是惹人垂涎,秦嫣如此近看著他,腦子裏竟誕生了個荒謬的念頭。

蕭景淮被她問得愣了愣,他幹嘛要去平定侯府看這個熱鬧?

死一個小妾,要不是鬧得滿大街皆知,其實根本沒人會當一回事。

還沒等他回答,秦嫣忽地上前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在想什麼?”

蕭景淮錯愕一瞬,她已經溜到門口去了,他快步跟上,腳步輕盈地跟在她身後:“阿嫣你親我?”

“沒有,咬你一口而已,誰讓你走神了。”秦嫣快步走出袖香樓,鑽進馬車裏。

蕭景淮緊追其後,也跟著上了馬車,緊挨著她坐,不要臉地問:“那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