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布置大部分都由兩邊仙友完成。

場麵比一千年前熱鬧的多,老宅內四處掛著紅布臉門口的大石獅子,府門口的牌匾上也係了一圈紅布。

老宅租在圍村裏的一戶人家,婚禮一半難免有不少村裏人過來看熱鬧。

大紅花轎落地,老宅兩旁不少村裏人圍上來看娶親,秦閔踢響轎門跟在轎旁的邢風將轎簾掀開,一旁圍觀的村民看見花轎坐著模樣看上去二十來歲的俊小夥人都傻了。

兩個大男人身穿紅色喜服一前一後的進屋,幾個好事者還勾頭往老宅裏看,直到被擋在門口的花顏他們攔下,才迫不得已停在了門外。

大堂中央紅色的喜字奪目,紅色的花燭點在兩旁,倒真像回到了千年前。

“夫妻對拜。”

伴著闕之琅一聲高喊,兩人牽著手中紅色的花球相對鞠躬。

沈臨溯抬起頭怔怔地盯著秦閔穿喜服的模樣會不過神來。

闕之琅皺著眉頭輕輕踹了沈臨溯屁股一腳:“你傻愣著幹嘛?”

沈臨溯趕忙直起身子,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攥著紅綢的手滿是汗液。

“禮成!送入洞房。”

兩人牽著紅綢走到備好的廂房,紅色錦麵的床榻上灑滿了紅棗花生桂圓,桌上放著兩杯合巹酒,除去堂前再簡約不過的流程,大部分重頭戲與獨處的時間,全都留在了這間小小的房間內。

秦閔用手拍了拍床邊,留出一小塊方寸之地與沈臨溯同坐。

“要是千年前我們成婚也是這樣嗎?”

沈臨溯笑著頷首。

秦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是夫妻了。”

“還沒喝合巹酒。”

秦閔拿起匏瓜的一半瓜瓤,與沈臨溯交錯共飲,酒的味道很平淡算不上人間什麼稀奇的佳釀,苦酒入喉,嚐不出半點使人留戀的味道。

沈臨溯提起剪子剪下自己的頭發,又用剪刀去絞秦閔的發絲,看著秦閔身體向後一仰欲躲開沈臨溯送來發邊的刃口,沈臨溯一把摟住秦閔的後背,阻止住秦閔向後退的動作。

“別動。”

秦閔道:“要做什麼?”

“結發,”沈臨溯說著,剪下秦閔的發絲,“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等你回來。”

紅色的緞帶將兩人發絲牢牢係上在一起,蹉跎了那麼久,那緞帶像是栓在兩人中間的紅線,第一次把他們栓在一起。

看著沈臨溯將裝有兩人發絲的紅布如寶貝一樣放在胸口,秦閔伸手覆上沈臨溯的胸口,心律的跳動輕輕拍打著掌心。

沈臨溯握住秦閔的手背道:“今晚可不可以把你給我。”

話音剛落,屋外電閃雷鳴,秦閔慢慢將手抽回,看著沈臨溯笑了笑:“來不及了。”

“秦閔?”

秦閔將沈臨溯翻身壓在床上,低頭吻上沈臨溯的唇瓣,五指與之交錯,沈臨溯瞪大眼睛,耳邊雷鳴聲越來越響,像是要穿透屋頂。

鼻腔被濃濃的腥味彌漫,鐵鏽的味道鑽入沈臨溯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