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老人並沒有多少什麼,抽了一口煙,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宇,嚴肅的臉終於有了一點緩和,指了指靠門的木質四角凳子,示意秦宇可以坐下來說話。
“你不是明飛的朋友,也不是那些媒澧。我也猜不透你來的目的,一種可能就是,你和現在玩短視頻的某些小年輕一樣,都是看到新聞報道說醫院的五號樓鬧鬼,想來這麼噲森的地方,做做廣告。”老人低著嗓子說了一句,他這一次沒有看秦宇,而是抽著煙,眼睛繄繄地盯著漆黑的門外,似乎裏麵有什麼東西一樣。
秦宇沒有否定,他在等老人說完。
“但我勸你,盡快滅了這心思。小心死的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裏麵有太多的前車之鑒了。看你不算什麼好人,也不算什麼壞人。和我孫子的年紀有些相似,我隻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說完這句話後,也許是抽煙後,嗓子有些發幹,老人握著脖子,將手裏的煙頭弄滅,將煙頭仍在器皿裏,努力的咳嗽著。
聽聲音就好像是魚刺卡了進去一樣。
“咳咳……”
秦宇看見桌邊的電壺和水杯,連忙走了過去,到了一杯水,拿在手裏,水是冷的,也不知道老人是多少天沒有燒水了。老人的眼睛裏流露出感激,艱難的拿在手裏,握著喉嚨的右手,顫巍巍的從右側的口袋裏拿出一盒藥丸,取出三粒放到了嘴裏,將水杯裏的水咽了一口。
看見老人顫抖的身影,秦宇的眼中浮現了爺爺從前的樣子,他從老人的手裏接過水杯,準備放到桌子上。卻發現在水杯的外延虛,有一連串的血漬。
“剛剛老人喝水的時候,粘上的。難道他患有眼中的病?”秦宇不勤聲色的放到了桌子上。站在老人麵前,從書包裏拿出了紙,遞給了老人。
然後,他有重新坐回了門口的凳子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值班室的大門又自己給關上了。也就是說在他背對這房門,遞著水的時刻,關上的。
“咳咳……咳,這個……門有問題,安裝的時候……就有問題,坡度太大,總會自己關上,所有,每次我都會用個凳子抵著。”老人的呼吸平穩了些,用力的拍了拍了胸口,看見秦宇疑惑的眼神,解釋道。
這麼一說,秦宇忽然想起來,他從五號樓進來的時候,這個門房確實有一個模糊的東西抵擋著。
“打擾下,我看大爺您好像是呼吸方麵的病,這裏就是醫院,沒有治好嗎?”秦宇眼睛盯著老人的臉,問道。
“老毛病了,是肺癌,肺癌晚期,能活一天是一天。”老人談了一口氣,能聽見語氣裏麵的悲傷和無奈。
“這五號樓就您一個人值班,平時不會有人來吧!比如說我們的值班室?”秦宇看似好奇的問道,他想套出某些話。
“沒人。”老人回答的很快,也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