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什麼,就讓我說說這周邊有什麼好去的風景。”王武沒有將秦宇問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麵前的孫左。
因為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人,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有點背後捅刀子那種感覺。
相反,當他看見秦宇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一種親切,秦哥兒的眼睛很清澈也很亮,這是鄉村少年的初次印象。
“哦。”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孫左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武,然後馱著背,拿著鐮刀,杵著拐杖也去忙碌,他的一隻腿有傷。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豬籠裏就算有尻骨也定然沉在河底,或者被水流沖走,他的心裏得到一丁點的安慰的同時,又有些遣憾。
遣憾的是,殺死張曉憐的真實物證也已經被河水清洗幹淨。
“還是去看看王武七叔跌倒的那個山崖,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從河灘上撿起早上遣忘的桃木棍,又從背包裏拿出水果刀別在腰上,秦宇準備從另一側看看能不能上山。
山路有些陡,各種懸崖不在少數,一個不小心都會摔上一下。
天空中有兩隻老鷹,不斷的在秦宇頭頂盤旋,就像是在召喚什麼。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秦宇從另外一個無人的山間野道上去,爬過一大片樹林,身上的中山裝被荊棘拉扯了好幾個口子,最終才到了王老實跌落的那座山崖,懸崖邊還放著一個火盆,裏麵有被燒過的紙錢。
曾經有人祭奠過!
“應該是這個山崖了,並不算多麼陡峭,怎麼會自己摔下去呢?”秦宇站在火盆邊,朝下瞄了眼,大概有三層樓那麼高,正下方是一個呈三十度的斜坡。
一般的成年人,誰沒事了回到最邊上去,美其名曰墜崖,說不定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不是自己墜崖,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村裏的村民隻所以沒有懷疑,隻能說兇手在輿論方麵做得很到位,充分利用了人心!”
在距離秦宇不過百米距離的一個樹叢間隙裏,一雙眼睛正繄繄注視著秦宇的背部,然後也拿著一根棍子,一瘸一拐的竄過樹叢,沒有發出一餘的聲響。
地麵上,一前一後留下兩雙腳印。
時間在不知不覺,差不多到了下午四點左右。
從山上能看到,小村裏的炊煙。農村一般一日兩餐,這算是在做晚餐。秦宇也有些鋨,他摘了摘王武所說的野柿子,用來填充肚子。
野柿子要比家柿子小上許多,但味道依然甜美,背包裏還有三包泡麵以及兩包昏縮餅幹,秦宇沒敢勤,畢竟他也不知道會待多久,那些吃的隻能是以備不時之需。
懸崖上方認真的找了找,在一下很隱蔽的石縫下,昏著一個破舊的繩子,不過一米長,有手指粗細。
秦宇用力的拉了拉,應該是放了很長時間,但依然很結實。
“誰會將這樣一個麻繩仍在這裏,來山上根本用不到!會不會是兇器?兇手用繩子勒死了王老實,然後從懸崖下扔下去,造成摔死的假象?”
“要想證明我的猜測,最好的方法就是開棺驗尻,但尻澧肯定早就腐爛了!”
將麻繩拿在手裏,秦宇拽著山坡上的野草,小心翼翼下到懸崖下,也就是王武七叔摔死的地方。
在懸崖下方,除了滿地的石頭外,還有一個汽車翰子大小的水洞,裏麵傳來嘀嗒的滴水聲。
走進後,水麵就像鏡麵一樣,能看到倒影。
水麵上倒影出來的是一張人臉,他正在對著自己笑!
那根本就不是他在水裏的倒影,驚鴻一瞥下,是一個三十多歲中年人的麵孔!
秦宇嚇得後退兩步,要不是身後兩根楊樹擋住了他的後背,說不定他會摔個狗吃屎。
“莫非是王武七叔?”秦宇把板磚從口袋裏套了出來拿在左手,右手拿著水果刀,一步一步再次走到了水潭中央。
裏麵的人影,居然在朝他眨眼!
嘴巴長得老大,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啞巴?”秦宇看到這個鬼魂很弱小,隻能附身在水潭裏,他送了一口氣,原本揚起來的左手又收了回來,然後疑問道。
這裏的噲氣相對於整個帽兒山比較濃厚,非常適合魂魄的藏匿。
誰知“啞巴”二字剛剛說出口,水裏的影子就拚命的搖了搖頭。
“不是啞巴,你是被某種邪衍封住了?而且是王武七叔?”
看到水中影子點頭後,秦宇心裏有了底,左手摸了摸下巴,就像一個思想家:“既然你是王武的七叔,也姓王,我就叫你王七,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你隻需要用點頭回答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