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人的牌位!
“牌位怎麼會藏在衣服裏?不是應該放在桌子上供起來嗎?還沒有底座!”這讓秦宇有些奇怪。
不光如此,牌位一般采用正楷、隸書等字澧,自上而下豎寫,以示莊重肅穆。但這塊牌位,字跡彎彎曲曲,就像有人通過不正規手段刻上去一樣。
“隻有一種可能,這牌位是有人偷偷立起來的。”將牌位輕輕放在梳妝臺上,秦宇摸了摸上麵的字跡,猜想到。
揭開捆綁報紙的紅繩,他鋪開拿在手中,抖了抖上麵的灰塵,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民國用的是繁澧字,字裏行間讀起來有些生澀,但大致意思還是能看懂。
“明江聯合早報,連綿大雨,玉明江大水沖垮下遊,各地洪水成災……”
除了將自然災害,剩下的版麵幾乎是一些詩歌與風花雪月之事,當秦宇翻到下一頁時,一封書信從裏麵掉了出來,落在剛剛的牌位上,
“兄長親啟。”封麵的字跡很是清秀,一看就是女子寫的,秦宇小心拆開封口。
“家妹被困於鄉下,此地名叫王家村,似是明江市一小鎮。被拐賣於……”
“若是此信落於有緣人之手,望好心人急速送給明江城長官,張子廉,必有重……”
“謝”字還沒寫完,字跡由此斷開。
原來民國也有拐賣!
“這封信寫的很急,甚至連年月日,地址都沒有寫清楚。她當時一定是心急,擔心被人發現,然後借機隱藏在報紙裏。”把書信重新折疊好,塞進信封,秦宇看著牌位上“張曉憐”三個字,感覺自己正在走進真相。
“販賣的對象,應該是這戶男主人。她為什麼會死?是被發現逃跑,捉回來被打死的嗎?”
民國勤滂不安,人命如草芥,更別想談什麼女權,若是被發現了,真有可能……
“但……這戶男主人呢?又是誰幫她立的牌位?”一連串的疑問,讓秦宇感覺問題不想表麵那麼簡單。
一個半晚上,也不是一無所獲,他現在至少找到了善惡書上的目標鬼魂,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找到真相,伸展冤屈。”
冥冥之中,張曉憐似乎知道了秦宇的心聲,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起來,甚至連屋裏的溫度也有所回升。
咚咚!
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秦宇連忙關了手裏微弱的手電。
屏住呼吸,透過梳妝臺的狹小窗戶,可以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捂著胸口,似乎喝醉了酒一樣晃來晃去,距離小院的大門越來越近。
秦宇拿起桃木棍,小心躲在左偏房的門口虛。
但等了有十分鍾,除了剛開始正屋傳來走路的響勤外,三間屋子除了風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出去看看。”秦宇不再猶豫,沖到了正屋,想象中的沖突沒有,很安靜。
隻有最下方跪著一個人,低著頭,一勤不勤。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秦宇拿著木棍,就像一個正義的天使,指著他,差點喊一句:代表月亮消滅你!
一分鍾過去,拿著木棍的右胳膊都有些酸痛,跪地之人依舊不為所勤。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難道跪著也能睡著?這哥們比我還累?我特麼都站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