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肖從座位上站起來,還沒邁步就感覺到周身冒出一股冷意,他側頭迎上墨元白冰冷的眼神。

“鬼山派的掌門不香嗎?”墨元白轉著手裏的煙盒,淡淡地說。

“大人……您……想起來了?”何玉肖驚喜地說道。

正在畫畫的眾人均停住了,齊齊抬頭,就連葉千羅也不例外。

“想起來了堂堂鬼山派掌門居然進係統陪著無休輪回轉世45世,何必?”墨元白挖出了一記憶殘片,本來他不想說的,但是,看到何玉肖似乎要向葉千羅發難,他便忍不住。

“主上……”何玉肖囁嚅了一下,狹長的眼眶裏閃動著晶瑩,良久,他便坐了下來。

隨著何玉肖的偃旗息鼓,其他人都各自避開了視線,又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

於人不察處,葉千羅悄悄勾起了唇角,被護著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眾人把畫出來的風鈴花湊到了一起,再與照片對比,真是一人一樣,大家互看了一眼,拋開互相的成見,輕輕地討論起來。

吳球球:“這是幻術?”

何玉肖:“頭蓋骨風鈴花,這是一種古老的禁術。我記得在一本古籍中有記載,”

華叔:“我沒看錯的話,頭蓋骨上應該有引魂術。”

南姐:“上麵種的是修羅花,這是……來自幽冥的花。”南姐說完看了一眼葉千羅。

葉千羅猛地抬起頭,似乎鼓足勇氣地要開口:“我是……”

“大人,我回來了。”殿門外一聲音打斷了葉千羅的企圖,眾人回頭一看,是司馬致遠回來了,後麵還跟著兩陰測測的鬼差。

“冥判大人。”兩名鬼差手裏牽著鎖鏈,鎖鏈另一頭鎖著兩虛魂,一前一後朝墨元白行李。

眾人四散而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葉千羅隻得作罷,反正沒有當麵捅破自己的身份,他就還當自己是新人。

臉皮厚才能追到人。

“大人,十人的信息隻查到六人,季正豐和肇事司機的魂借調回來了。”司馬致遠從袖中摸出一卷紙,朝上首遞了過去。

墨元白接過來,攤在手上看了看,六人均在五年內去世,流血過多致死,死後無頭,三魂隻得一魂,輪回畜牲道,不能再轉世為人了。

“何玉肖,查。”墨元白將紙卷起一扔,何玉肖抬手一揚,便抓住了紙,上麵是那六人生前的身份信息。

“是。”何玉肖從袋裏掏出他的小電腦,將一腿架在另一腿上,雙手便在電腦上操作起來。

“大人,屬下帶鬼差享用一下香火。”司馬致遠作了揖,伸手朝兩名鬼差做了“請”的姿勢。

“多謝大人。”兩名鬼差回了禮,便將手裏的鎖鏈交給了上前來的範金山,便和司馬致遠一起出了無情殿。

範金山接過鎖鏈,便畫了鎖魂陣,將兩魂鎖進了陣裏。

“季正豐。”墨元白朝下叫了一聲。

“是我。”其中顏色略淡一些的魂答道。

“車禍去世,可有冤屈?”墨元白微微蹙了蹙眉心。

這兩魂體太不正常了。

車禍在凡人去世中占據了很大比例,可是這兩魂體的反應明顯不像是正常去世。

“沒有。”季正豐說。

“認識孫小藝嗎?”墨元白問。

“認識,這是我資助的一名藝術生。”季正豐答。

“你的助理是誰?”墨元白接著問。

“傅誌安。”季正豐回答了幾句,魂體似乎更虛弱了,變得越來越薄,薄得幾乎透明,和當初孫小藝一樣。

他旁邊的那肇事司機魂體也是同樣情況。

傅?聽到這姓,墨元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