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可能是我死得太慘了吧……”孫小藝是一個纖弱的女子,就算是實魂,說話的聲音應該也是細聲細語,更何況連魂都不全的情況下。
“孫小藝,你是怎麼死的?有何冤屈?”眼見著孫小藝的魂越來越虛弱,司馬致遠走近了些,問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怎麼死的……我……風鈴花……”孫小藝隻勉強支撐到最後一句,斷斷續續地沒說完,便原地化成了一股清煙團在離地一尺的地方打著旋轉。
“司馬,先收了。”墨元白從上首看起來,聲音帶著清涼,不夾雜一絲感情。
“是。”司馬致遠從兜裏掏出鎖魂盒,將地上的清煙一股腦收了進去。
葉千羅盯著司馬致遠手上的鎖魂盒看了幾眼,慢一拍地反應過來,看來是紅晴蜓案結案了,凡間一結案,喊冤的死者便能消了怨氣,投去往生。
剛才司馬致遠應該是順手同押解孫小藝的鬼差把小紅三魂做了交接。
“既然魂體支撐不起詢問,那便等屍體吧。”墨元白的聲音平靜無波,說完這句,人卻已經消失在主座上,連站起來的過程都省掉了。
“……是。”司馬致遠神色詭異地盯著上首看了看,半天才應了個聲。
他朝何玉肖遞過去一眼眼神,何玉肖聳聳肩,也漸漸消失在椅子上,這麼急急趕過來,仿佛隻是為了在無情殿的椅子上歪那麼一會兒似的。
司馬致遠回身,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葉千羅,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
“嘿,司馬,你幹嘛!嚇我一跳!”葉千羅被司馬致遠猛地一拍,馬上回魂,剛才正在琢磨墨元白為什麼會突然退場的原因。
“小羅,你也看出來了?”司馬致遠站在葉千羅麵前問道。
“看出來什麼?”葉千羅緊張抬頭,希望能從司馬致遠的一言半語中得到一些墨元白的信息。
“這魂被動過……”司馬致遠皺了皺眉,看向手裏的煙盒。
葉千羅身側,周大飛與範金山連連點頭,附合著司馬致遠的觀點。
“肯定啊!我看像是被人抽了魂?”周大飛說。
“不像!應該是定魂符!這人的魂是從符底下鑽出來的,這才弱得像風一樣……”範金山仔細想了想說道。
葉千羅:“……”
他想聽到的墨元白秘聞呢?
眼看著他們三人已經湊到一起討論孫小藝的案情,沒有人覺得冥判大人與往常有何不同,葉千羅識趣地告退了,反正他在這裏也是多餘的。
墨元白從無情殿出來後,難得地回到了主殿,自己的居所。
偵緝隊和無情殿都有手下在操持,全年無休的他,終於想要停下來休息片刻。
無休?
這兩字,似乎帶了千金的重量,壓在他的心裏。
浴室裏,柔和的水花從花灑裏噴灑出來,蓋頭蓋腦地澆了下來,將身體包裹在溫水的暖和中。
墨元白抬手撫摸著胸`前的封印,腦中又過去了幾個抓不住的片斷。
那是一片混戰,數不清的妖魔鬼怪在他周圍亂舞,墨元白的身側圍著一條巨龍,正在與他並肩作戰。
龍?
呃……正要仔細再看那龍,胸`前的封印突然痛了起來,繼而頭痛欲裂。
該死!
墨元白憑空揮了一記,將水花打了出去,“轟”地一聲,浴室的牆上被砸出了一個窟窿。
“大人……”葉千羅的聲音隔著牆傳音過來。
“無事。”墨元白一抬手,一張清潔符順手飄出,浴室裏瞬間便幹幹淨淨,不見了一絲水花,隻留下牆上的一個破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