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馮某粗人一個,那裏比得上唐旅長年輕有為,堪稱年輕將領的翹楚!”馮煥章將唐之道嚷道旁邊的沙發誇讚道,此時馮旅長不過三十五歲,已是中將混成旅旅長,手握近萬精兵,在華夏國軍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過麵對隻有二十五六卻同為混成旅旅長的唐之道,也不得不感歎時光易逝、歲月吹人老啊!
“我不過適逢其會僥幸立下一丁點功勞,哪裏能跟馮旅長這樣的百戰宿將相比!”唐之道由衷的說道:“前些日子還多虧馮旅長聲援!”
這倒不完全是恭維,跟馮煥章的第十六混成旅相比唐旅長的第十八混成旅除了火力占優外其餘方麵真還未必勝過對方。
“聲援談不上,老弟你說出我的心聲!”馮煥章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那些附逆之人依舊堂而皇之居廟堂之上!”
“馮大哥不必介懷,凡是有因必有果,不是未報而時候未到!”唐之道好心的安慰道,其實他當初連發通電私心成分很大,可眼前這位,不管你怎麼評價他,不過他是否在作偽作秀,一個愛國者是跑不掉的。
“唐老弟,民國這幾年來我多多少少也打了幾仗,可都比不上你在多倫那一仗!”馮煥章情真意切的說道:“我打的都是內戰,殺的是自己人,而你殺的是蒙匪,守護的是北疆的安寧,就衝這一點我就服你!”
“那一仗贏得太過僥幸。”唐之道擺了擺手說道:“早就聽說馮大哥善於練兵,還請指教一二!”
“唐老弟是德國軍校的高材生,不像我是個泥腿子,請教就不敢當了!”提到練兵馮煥章來了興致,高興的說道:“不過我用的都是土法子,說出來或許對老弟有用!”
“練兵第一要務就是選兵,一定要選農村裏忠厚老實之輩……”
“我國士兵大多沒有多少文化,口令、操法、道理都記不住,最好編成歌曲……”
“這士兵千萬不能讓他們手頭有餘錢,一有錢就想著跑……”
……
一提到練兵馮旅長就滔滔不絕渾身是勁,這下唐之道明白李星閣情願在外麵候著也不願意在包房裏跟馮煥章聊天,兩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到了六點半往後,參加宴會的其餘幾位旅長陸陸續續的到位了,連唐之道在內總共有九人,分別是第三師第六旅旅長吳佩孚、第八師十五旅旅長王汝賢、第十六旅旅長張玖卿、第十一師二十一旅長李奎元、第十二師長二十三旅旅長李星閣、第十三師師長二十五旅旅長楊德明,第四混成旅旅長張錫元以及馮煥章和唐之道。
人來齊之後,好酒好菜輪番往上端,很快就將巨大的圓桌擺滿,在座的幾位旅長邊吃邊喝隨意的聊了起來,開始話題還圍繞國內局勢,南北衝突,老段小段的講話,漸漸的話題就滑向談嫖,談牌經,談女人漂亮上去。在坐除了馮煥章、唐之道、吳子玉其餘六人都是個中好手,講的是頭頭是道、不亦說乎!也讓唐旅長一飽耳福,聽了好些風流韻事。
“各位,各位,就這幹喝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叫個局如何?”王汝賢首先提議道:“大夥有什麼相好的不妨都叫過來!”
“好主意,我把賽西施、小江東都叫來,讓諸位同仁也幫著品鑒品鑒!”李奎元立刻拍手稱快道,這兩人都是他的相好,一直拿不定主意先給誰贖身。
“那就每人都叫上兩個,左擁右抱豈不快哉!”張玖卿立刻提議道:“有相好的叫相好的,沒有相好的讓老鴇安排些上等姿色的過來!”
……
很快叫局的提議就得到絕大多數人的讚同,吳子玉和唐之道二人雖說沒有此番愛好,可也不想掃了眾人的雅興,索性不置可否。
“馮大哥,你這是?”可坐在唐之道身邊的馮煥章卻坐不住,憤然離席摔門而出。
“老李你就不該請馮煥章過來,此人出了名的假清高!”馮煥章剛剛離去,王汝賢就不屑的說道。
“假清高也就罷了,還沽名釣譽!”李奎元似乎對馮煥章也是一肚子意見。
“倒戈將軍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當初一到四川就跟蔡鬆坡的叛軍眉來眼去的,可偏偏又首鼠兩端,人家蔡鬆坡那裏也不待見他!”張錫元捋了捋灰白的胡須說道:“這子玉比我清楚!”
“算了算了,背後議人長短非君子所為,馮旅長走了更好,咱們可以玩的盡興些!”李星閣打圓場道,以前在二十師裏他和馮煥章有幾分淵源,後來雖說分道揚鑣可畢竟老關係還在,所以這次宴會也就叫上他。
眾人這才又把話題轉回叫局子上麵,自始至終唐旅長都是冷眼旁觀,也不曾幫馮煥章辯白,說到底他和老馮也不是很熟,也很難看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