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被蒙在鼓裏,”徐疆這才和顏悅色了幾分,見打得差不多了,他便道:“行了,回去問問你的好兒子都做過什麼吧。”
他冷笑一聲,揚聲道:“這門親事,我靖南侯府拒了!”
一旁圍觀的人頓時嘩然。
見他要走,崔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怒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
“父親……”崔同煊明白外室一事被人發現了,麵色灰敗道,“別問了。”
徐洛川見狀又朝他臉上打了幾拳,見了血才停手,惡狠狠道:“還有說話的力氣,是我打的不夠狠!”
崔父怒火攻心:“你們父子倆有話便直說!為何一直打同煊!”
徐疆拍開他的手,冷笑著揚聲道:“崔同煊蓄養外室,外室已有身孕,我靖南侯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如此道貌岸然的小人!”
人群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崔公子竟然養了個外室,真是表裏不一!”
“靖南侯愛女如命,依我看,還給忠寧侯留了幾分麵子呢,打的算輕了!”
“若是我女兒遭此輕賤,定要和他們拚命!”
一時間群情激憤,望著忠寧侯的一幹人等頓時麵帶鄙夷。
崔父麵色漲紅,揚聲問:“同煊,你有沒有做過這種事!”
崔同煊神情狼狽,閉口不言,連承認都不敢。
真是個懦夫。
徐疆麵色鄙夷地看他一眼,轉首望向徐洛川。
徐洛川踩著崔同煊的手掌走過去,惡狠狠道:“敢欺負我妹妹,你真是活膩了!”
路過聘禮,他一腳踢出個窟窿,揚長而去。
靖南侯府的大門頃刻間關上,將所有喧囂拒之門外。
一切歸於平靜,徐疆關心道:“阿川,沒受傷吧?”
“沒有,他拿我當大舅子,不敢下手,”徐洛川嫌惡地拍了拍手,“髒死了。”
徐洛音聽到這些,心跳有些快,忍不住問:“爹爹,真的退親了嗎?”
“自然是真的,”徐疆的大掌拍了拍她的頭頂,笑道,“過幾日,爹爹為你尋一門更好的親事,忠寧侯府配不上你。”
徐洛音靜了靜,輕輕頷首。
“對了爹,這幾日我帶阿音出去玩吧,她總是悶在府中,這樣不好,”徐洛川順勢提道,“萬一阿音遇見喜歡的公子,也省得你們幫她找了。”
白氏為難道:“可是阿音不願出門……”
“我願意的!”徐洛音馬上接話。
察覺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期待,她抿了下唇,正要找借口,白氏握住她的手,笑道:“好好好,願意出門就好,我讓侍衛們跟著,你想去哪兒都行!”
徐洛川一口否決:“不行,侍衛太惹眼,有我就行了,我會照看好阿音。”
白氏想了想,同意了,連聲說要去為乖女兒做幾件好看的衣裳。
這麼容易就能出門了,徐洛音歡喜不已,待隻剩了他們兩人,她便笑道:“多謝二哥。”
徐洛川擺擺手:“行了,我得回去沐浴,一會兒出門,你去不去?”
她頓了下,看看四周,小聲問:“是要去見閑韻姐姐嗎?”
謝閑韻是徐洛川的外室,她家道中落,投靠親戚的途中被人擄走,又被賣到青樓做清倌,第一晚便遇到用強的客人,徐洛川將她救下,還付了贖金,還她自由。
她卻沒走,給二哥做了兩年的外室。
徐洛音是去年知道這件事的,那時她剛從靈州回來,二哥怕她心中難受卻忍著不說,便偷偷帶她去見謝閑韻。
兩個擁有相似經曆的人互相取暖,倒是可以慰藉一二,她們也因此成了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