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好似一汪泉水注入到幹枯的心間,他指尖輕動,啞著聲音回:“醒了,你且等等……”
“我尚未洗漱。”
最後的半截話他說晚了,辛離離已經帶著她熬煮的碧梗米粥進來了,繞過屏風,便對上了病美人拿她沒辦法的寵溺眼神。
發著低燒他身子虛軟,辛離離便扶他起身,又往他身後塞了一個軟枕,撒嬌道:“好了,人家都進來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思↑兔↑在↑線↑閱↑讀↑
說著她還止不住用眼神瞟他,寬大的白色絲綢裏衣咧著口子,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胸膛和瘦出了窩窩來的鎖骨。
再往上看,他胡茬輕輕淺淺長了一層,便再沒以往青澀的樣子了,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成熟的男子。
她伸手將他衣襟給攏緊了,實則自己還裝不經意,故意用小手指蹭了蹭,嘶,好滑。
正在漱口的司馬佑安無奈一頓,將水吐淨後道:“辛離離,莫鬧。”
好,乖乖收回手的辛離離,幫他將盆端走,塞給他碧梗米粥,“吃完粥一會兒吃藥啊。”
“嗯。”
拖著腮看他將粥悉數吃幹淨,薄唇上沾著米湯,亮亮一層,她心中一動,按住他要用來擦唇的手巾,輕輕湊了上去,他用眼神詢問,她便道:“消化消化食之後,再喝藥。”
“嗯,”他抽了下手巾沒抽[dòng],眸子裏滿是笑意,“怎麼?”
她小心的問:“你現在還傷心嗎?”
要是還傷心的話,她可不敢太出格。
看她小心翼翼照顧自己情緒,司馬佑安伸手將她垂落的發絲攏在耳後,說道:“不傷心了。”
他眸子裏有淺淺的哀傷,辛離離不想看見他這樣委屈自己說不難過的神情,她想讓他忘記這些,便又往前湊了湊,湊到兩個人呼吸可聞方才罷休。
她道:“我想親親你。”
許是從未聽過她那般直白的話語,他愣了一瞬,唇瓣便被人叼住了,上麵的米湯被吸了個幹淨,呼吸亂了,他伸手將人攬了上來。
腳上的木屐落在床榻下,發出咚咚的聲音,兩個人誰也沒有聽見,她按著他,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落在她的背上,灼得她渾身也熱了起來。
為了維持身體平衡,她跪坐在床榻之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不自覺滑了下去,在他鎖骨窩處打轉。
他輕輕咬了她一下,將人放開,攏在自己懷裏。
她平複著呼吸,秀發鋪滿了他整個胸膛,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在辛離離想著幸好她早上洗頭發了的時候,他問:“離離,你生辰是何時?”
“十月初九啊。”
沾著欲的沙啞聲音讓她羞紅了臉,不禁將發燒的耳朵貼在他身上,清了清喉嚨方才說:“你不知道我生辰?年年生辰不是都有送我禮物的。”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說道:“我是說,你真正的生辰。”
“啊?”辛離離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才反應過來他是問的她在現代的生辰,她有些控住不住自己往上翹的嘴角,“也是十月初九。”
司馬佑安有些詫異,沒料到她與這副身子的生辰都是一樣的,他也跟著起身,問道:“那你的名字呢?”
“也是辛離離。”
他眸中微閃,為這奇妙的緣分感歎,而後倏地攥緊了她的手,既然如此之巧,是不是說明,她不會走,她會一直留在這。
辛離離杏眼彎起,拉長聲音:“怎麼了?”
他攬住她的腰,將下巴置於她肩膀上,因發燒而吐出的灼熱氣息全灑在她脖頸上,他道:“離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