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桓之凡任職期間出過問題的,降職!唯有那真正有才能的極個別人,才能留在禦林軍。
是以,在司馬冉澤封賞過的士兵要升任禦林軍填補空位時,無人反駁,陳柏卓的部下就這樣融入進禦林軍中。
蠻人居住的四夷館現在便交給了陳柏卓老部下們看管,自然看不慣慕容褚的態度。
慕容褚對陳柏卓的態度是複雜的,一路上感受著陳柏卓對他的照顧,他自然升出些孺慕之情,後又知曉他是繼父,還和母親有了孩子,頗為氣惱!
他偏不走正門!就翻牆!
日日翻牆出去的小狼崽子,整日圍著袁依婉轉,他不能讓人看出是蠻人,所以還是穿著陳柏卓的衣裳,為她打傘、逗她笑,成了她身後的黏人小狗。
他享受著母親眼裏隻有他一個人,對每一個要同他分割母愛的人齜牙咧嘴,司馬佑安不同他一般見識,辛離離要忙著自己的酒樓,唯獨三郎因為年紀小,袁依婉要對他進行管束,而率先遭到了慕容褚的敵對。
可以不讓母親整日管著自己習字讀書的三郎:還有此等好事?
小三郎日子不要過的太美,母親的注意力全被慕容褚吸引而去,他自然就有了更多在外麵野的時間。
但袁依婉有心讓兄弟兩人交好,每每這時都會催促慕容褚去看著三郎,慕容褚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尋三郎。
三郎年紀小,去別的地方大家都不放心,他自己也知道危險,就隻會往辛離離的酒樓裏鑽,沒一會兒就仗著自己矮小消失在了人群中,讓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好一番找,他自己咯咯笑個不停。
南市街麵寬敞,按理不會出現什麼事,可總是架不住洛陽會有幾個縱馬行街的紈絝子弟,眼看著高昂的馬蹄就要落下三郎身上,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跟在三郎身後的小廝嗓子都要喊啞了:“郎君躲啊!”
三郎被嚇傻了,躲?他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會動彈了!
被袁依婉趕出來要和三郎繼續培養感情的慕容褚,正巧目睹這一幕,他腦中遲疑一瞬,若是沒了三郎,他就是母親唯一的孩子,若是沒了他……
危機關頭豈容遲疑,眼見馬蹄就要落了下去,周圍尖叫聲迭起,他如草原上矯健的狼,後腿用力,撲到三郎身上帶著他滾了個圈,堪堪躲過馬蹄。
馬蹄上的郎君破口大罵:“眼睛瞎,沒看見人騎馬嗎?”
三郎被罵愣愣看著對方騎著馬跑遠,後怕與委屈齊上心頭,張著兩隻短胳膊,掛住慕容褚的脖子,哇一聲哭了出來。
“兄長,他差點撞到寶寶,還凶寶寶!嗝、嗝、嗝!”
三郎柔軟的身軀信賴地貼在慕容褚懷裏,嘴裏念念有詞,“阿兄為寶寶報仇!”
這是三郎第一次開口叫他兄長,雖然三郎大度不計較慕容褚借機通過他認母親,但始終沒開口叫他。
一聲兄長震得慕容褚渾身發麻,隻會抱著他站起身,而後被一群小廝圍上來,扒拉著兩人看有沒有傷到。
神情恍惚的回了四夷館,便被聞訊而來的陳柏卓叫到了校場上。
蓮花幫耳目眾多,陳柏卓自然知道了慕容褚當時遲疑,打著要同質子切磋的名義,他收著力氣將人一頓狠揍。
將人扔回四夷館時,陳柏卓落下一句:“我不求你同三郎兄弟友恭,但你不要做讓你母親寒心的事!”
慕容褚蜷縮著身子,握著傷藥問道:“那個縱馬的人怎麼樣了?”
沒人回他,陳柏卓已經走遠了,他撇撇嘴,自己撐起身體上藥,他從小便挨打,知道陳柏卓看著打的厲害,實則不傷筋不動骨。
從來沒體會過懊惱的小狼崽子,一邊給自己揉淤,一邊慢慢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