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墜落,一滴一個花瓣,等到佩劍之上光潔如新,地上血跡已然成了一朵花的模樣!
韓澤看了隻覺得牙疼!
明明之前追蹤兩人的時候沒瞧見這麼腦殘的一幕啊,英姿颯爽一對璧人,這怎麼到了他記憶當中就成了這幅樣子?
韓澤絲毫不懷疑這記憶的真實性,這功法是他自己創造的,身外化身回歸之時並非是將所有經曆過的事情完完全全在第一時間傳到本體的腦海之中。
更多的,是留下自己記憶最深的東西。
而對於玉軒白來說,記憶最深的不是顧景言耍帥,就是他在尬撩自己,真是——
真是獨特啊。
偏偏現在騎虎難下。
哪怕韓澤知道顧景言不是一個好的人選,他現在也別無選擇了。
韓澤回顧著自己的記憶,咬著牙,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句話。
“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玉軒白是本座,本座自然也是玉軒白,大不了本座變成玉軒白的模樣就是了!”
“你說什麼?!”
就在剛才還是鹹魚蘑菇的顧景言一下子精神起來,衝著韓澤怒目相向,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樣,他都要懷疑顧景言還能再渡一次天劫了!
“嗬,感情一事在魔君眼中竟是如此兒戲,你以為你變成了軒白就能取而代之?簡直妄想!”
“本座本就是玉軒白,有何取而代之一說!”
“總之……”顧景言突然一默,嘴唇囁嚅了兩下,“總之就是不一樣!”
“這能有什麼不一樣,玉軒白能做的事情有什麼是本座做不了的,你就說!但凡有一件本座斷然不會糾纏你!”
韓澤的耐心徹底告罄。
本來嘛韓澤就是天才,平日修行一日千裏,從未嚐過幾千幾百年執著於一件事的滋味,先前對這兩人緊追不舍就已經算是極限了,顧景言他這種半天敲不出一個屁來的簡直讓他抓狂!
不過此話一出,顧景言上下打量了一眼韓澤,眼中立時又多了一絲狐疑動搖,似乎是在考量韓澤放過自己的可能性,可想了想,就自己搖了搖頭。
“魔君初立極道之時,最擅長的便是玩弄人心,引得多方勢力自願為閣下賣命,閣下的話恐怕是信不得。”
“你還有完沒完!”
韓澤一把揪住了顧景言的衣領,將人猛地一拽弄到了自己的身前,韓澤要比顧景言高出半個頭,猛然貼近,顧景言一個沒防備額頭險些撞到了韓澤的鼻尖。
動作愈發粗魯,另一隻手使勁捏住了顧景言的下巴抬起對上自己的眼神,“本座與你好商好量你不聽,你信不信本座直接將你關起來,日夜囚禁在自己身邊,嗯?”
說道最後,尾音輕輕上挑,韓澤這人本就邪性,突然這麼一來,顧景言近身瞬間被韓澤氣息所包圍,一時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韓澤說一千道一萬,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他本質上是和玉軒白是同一個人,有著相同的氣息,他在第一時間沒能閃躲開,一是因為韓澤動作突如其來,二是這氣息,怎麼可能設防呢?
而,而且,玉軒白,以前,以前從沒這樣對待過他。
顧景言呆愣在了當場,雙眼茫然的看向韓澤,這懵懂茫然無措的眼神直愣愣地撞入了韓澤的眼底。
靠!
韓澤猛然放手,身上起了一陣起皮疙瘩,耳朵卻是微微泛紅,不自然避開了顧景言的眼神。
“那個……”
“你為何會突然渡劫?”
韓澤鬆開手的那一刻顧景言恢複了平靜,韓澤摸了摸鼻子,剛想要說什麼,就被顧景言一句話打斷。
聽到這句話,韓澤立時難看了三分。
深呼吸了下,道,“怕是有人算計。”
算計?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韓澤就算是行事無常,但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