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言幾乎筋疲力盡,佩劍坑坑窪窪幾欲斷裂,若非是憑著一口氣強撐,恐怕早已倒下。
一旁韓澤也不好過,顧景言隨意掃過一眼,然而下一刻便睚眥欲裂!
此刻玉軒白身上已有傷痕,道道觸目驚心,偏偏韓澤死死抱住就是不放手,顧景言也不知哪裏生出來的力氣,抬起劍直指韓澤咽喉。
“將我道侶放下,不然我與你同歸於盡!”
“你,咳咳咳!”
韓澤隻說了一個字便咳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氣息都不穩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本就不應在這時渡劫,不知道期間出了什麼岔子,哪怕是顧景言給他擋住了大部分都攻擊,他仍舊是擋不住這天劫威力。
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麵對顧景言的威脅,韓澤抬眼深深看了顧景言一眼,眼中之中包含著痛恨惋惜,還帶著一股強大的殺氣,看得顧景言險些直接一劍捅過去!
顧景言不明白韓澤怎麼會突然用這種眼神看他,本想要細究,可韓澤隻看了顧景言一眼,繼而就將所有的視線轉移到了玉軒白的身上。
似乎是帶著惋惜,帶著點感歎,下一刻伸手朝著玉軒白的額頭猛地一摁!
顧景言斷然想不到韓澤會有這個動作,飛劍直接脫手射向韓澤,“韓澤!你若敢動他,我必定讓你——”
“錚!”
受著主人控製的飛劍錚鳴一聲驟然落在地上,聲音戛然而止,隻見顧景言瞪大了眼睛,玉軒白的身體在他眼前虛化,幾個呼吸直接便化成了無數光點沒入韓澤的身體當中,隻有那件白衣滑落地上。
而同時,韓澤周身氣勢節節攀升,周身傷勢幾乎在瞬間便回複了大半,韓澤快速在自己身上點了幾處,沾滿血汙的衣衫上麵金色紋路開始閃爍起來,不多時,便完全屏蔽了自身的氣息。
連帶著劫雲也消去大半。
韓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繼而目光又劃過一絲狠厲,看來卻是不到他曆劫的時候,這是巧合還是……
韓澤來不及細想太多,還好事情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不過解決完這件事,韓澤的注意力就轉移開來,當然,他就算是不想轉移也沒法忽略顧景言那灼灼的目光。
果不其然,順著感覺看過去就見顧景言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手還保持著飛劍脫手時的模樣,細看之下卻能發現他的手抖得不行。
“韓澤?”不僅是手抖,連帶這聲音都是抖的。
“嗯?”
“剛才那是,身外化身之術?”
隨著顧景言這一聲話落,一瞬間整個山上仿佛變得極其安靜,隻有彼此之間呼吸聲。
盡管顧景言竭力想告訴自己什麼狗屁身外化身,自己道侶就是被眼前的這個龜孫子給害死了,可是腦海裏留下的那些東西卻是讓他無法自欺欺人。
身外化身之術,是玉軒白交給他的。
和他剛才所見,一模一樣!
而韓澤那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早先玉軒白身體回歸本體瞬間那些記憶就完全融入了韓澤腦海之中,一幕幕全然融入。
幾乎每一段記憶,都與顧景言有關,若說之前韓澤還行殺死顧景言,那麼現在他的殺心已經半點不剩。
玉軒白本就是韓澤割除的一部分,盡管韓澤很不想承認,也很瞧不起玉軒白那不爺們的做派,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兩者合在一起方才完整,再不情願,方才接收玉軒白的時候也沒有半點不適。
不,也不能這麼說。
至少有一點還是不太適的。
比如眼前這個人。
額,略尷尬。
韓澤的耳朵蹭的一下紅了個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