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倒還記得宴靈均拍著他的肩膀說從此以後就是異性兄弟的話。
兩個人一起回的京市,同一趟飛機,鄰座。
宴靈均把自己手機上的好幾個聯係人推給池潤衣,還備注了都是哪部戲的導演,哪個廣告合作商。
對池潤衣道:“你也別推辭,救命之恩本來要以身相許的,你現在有主兒了,那我就隻能這麼報答,你要不依,那以後兄弟可沒得做。”
池潤衣問他:“真的不再試試了?你挺有天賦的。”
真話。
就他看,景靈均臉上鏡,學的也快,後台又硬,簡直能在娛樂圈橫行無忌。
宴靈均已經打算退出娛樂圈。
他本來也不喜歡演戲,隻是家裏從小教育做什麼既然參與了就要做到最好,也有憋著一口氣不能被人看扁的意思,畢竟本來就是空降,這才咬著牙熬完了這部戲。
再多,純粹是自己找罪受。
便笑道:“那是,就哥們這臉這身材這智商,幹什麼不能出人頭地!不過還是算了,再在外麵晃蕩,我老子非把我腿打斷!”
兩人又約了以後常聯係,這才分開。
池潤衣去了自己的住處。他現在的收入哪怕算上儲蓄,在京市買個像樣的房子估計會被掏空,住的還是公司給配的私人公寓。
單人公寓,一百多平,池潤衣以前覺得有些空蕩,現在這裏轉轉那裏轉轉,又覺得有些小。
如果將來有一天石朝雲跟他回家——老家的房子在奶奶去世後就被池伊賣掉了,池潤衣想,他得有個屬於自己的窩,要幹淨,要大,要簡潔明亮,不管石朝雲住不住,都得先預備起來。
想到這裏一刻也按捺不住,給經紀人王陽打電話,讓他幫自己留意房子的事,這方麵他也不懂。
王陽挺高興,一口就應了下來,買房子不得花錢,供房子不得賺錢才供得起,自家孩子事業心起來了,往二線一線奔的勁頭肯定更足。
掛斷電話又惦記石朝雲,也不知道他現在幹什麼呢。
周末,應該不上班。
想的慌,池潤衣發信息報備自己最近一周是新劇殺青的休息時間,很閑。
幾分鍾後石朝雲發來一個定位:“和朋友聚聚,要過來嗎?”
池潤衣回複:“我馬上過去!”
朋友。
他和石朝雲在一起後就進組了,還沒有在私人場合見過石朝雲的朋友呢。
石朝雲這裏,發小陳靖安道:“捂的那麼嚴實,早知道那天宴會我就去了。”原以為好兄弟是一時興起找人玩玩,怎麼小男朋友的話都傳出來了..
說著捏一把懷裏極清秀白嫩的少年:“有我家阿洛好看嗎?”
叫阿洛的少年好奇的眨眨眼,他跟著陳靖安一年多,見過石朝雲幾次。
但不論什麼場合,這個各方麵都優異到極點的男人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也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
石朝雲:“沒有可比性。”阿洛不安分。
知道陳靖安心眼多,又叮囑了一句:“他膽子小,你別嚇到他。”
陳靖安推了下金絲邊眼鏡,有些意外:“你來真的啊?”
石朝雲端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下陳靖安手裏的酒杯:“哪那麼多廢話。”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到這會兒,需要池潤衣來幫他圓謊了。
會所門禁嚴格,池潤衣被攔住了,攔著他的經理倒也客氣:“您可以讓您的朋友下來接,或者打個電話,會員我都認識,跟我說一聲,我送您過去。”
話這麼說,心裏頗多揣度。
他在這裏見得多了,誰知道這個是真的有約過來,還是想混進去一步登天,每個月總有幾個..如果含含混混的在這糾纏,再好看那也得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