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天的,顯然不是好話。
他問:“不好意思,孫老師今天是發生了什麼倒黴事,說出來讓我避避邪?”
孫寄州沒想到池潤衣臉皮居然這麼厚,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來,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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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離開劇組,白丘為宴雲諫收拾行李,看到放在架子上的蒲扇時猶豫了一下,問宴雲諫這東西是否要帶走。
宴雲諫盯著蒲扇看了一會兒,語氣很冷:“不用管。”
白丘就知道,這東西是他不能碰的。
在白丘提起蒲扇之前,宴雲諫幾乎忘記了這東西的存在,現在卻覺得無論如何都忽略不了,還有筆債沒有問這蒲扇的主人討。
就這麼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天下午,池潤衣下戲後就往化妝間趕,他特意在導演那裏請了半天假,送石朝雲去機場,要出門,衣服要換,妝也要卸,時間緊的很。
還有些收尾的事,玲玲在片場收拾。
路過拐角一間雜物房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隻力氣大的驚人的手拽著他肩膀將他拉了進去。
雜物房很昏暗,光線迷蒙中池潤衣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聲線天然帶著陰沉:“小騙子,是我,再鬧狗爪給你捏碎!”
第16章 我覺得熟,很熟。
池潤衣聽出來是宴雲諫的聲音,適應昏暗的光線後再看,果然是宴雲諫。
這人五官偏濃麗,在偏暗的光線中鬼魅一樣。
他兩隻手被反剪在身後,嘴巴還被捂著,這完全是毫無防備的結果,如果再來一次,池潤衣想,他真想打這個蛇精病滿地找牙。
想是這麼想,難受的動了動腦袋,以眼神示意他有話說話。
大概是怕驚動路過的人,宴雲諫的聲音壓的有些低,聽著倒比往常柔和許多:“我答應過石朝雲不再找你茬——當然現在個不算,這是討回公道。小狗,我們聊聊,你不喊,我就鬆口手,怎麼樣?你也不會想讓太多人看見我們共處一室吧,這麼黑,衣服還亂糟糟..答應了就眨眨眼。”剛才雙方有短暫的較勁,這地方灰又大,衣服的確不太整潔。
討回哪門子公道?
池潤衣想,這話怕是能將包公氣活過來。
還小狗,狗你大爺!
他眨眨眼。宴雲諫湊近了看他:”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這麼漂亮的眼睛,幹點文明的事。“池潤衣:”..“實在是忍不住,他眼睛往旁邊偏了下,這姑且算是個不屑的白眼吧。
宴雲諫「嘿」了一聲,鬆開了手,不過他的站位正堵著門,這件雜物房又不大,池潤衣趁其不備溜走的可能性不大。
走又走不了,池潤衣反而放鬆下來,索性問:“朝雲哥他..你們怎麼聊的?”
宴雲諫臉色不好看,隨口道:“能怎麼聊,一千萬..當場轉賬,我就放過你了,畢竟你這樣的,一千萬能找十七八個了。”
池潤衣不疑有他,牙齒咬了下口腔內|壁,以疼痛克製氣憤。
沒說話。
一千萬,他現在有一千多萬的存款,將來這筆錢肯定要給石朝雲補上。
也是石朝雲當初用錢包的池潤衣,這讓池潤衣有一種他的問題石朝雲還是會用錢來解決的錯覺,完全忽視了這其中的邏輯不對,他本來就是石朝雲的人,宴雲諫跟收保護費似的要錢半點道理都沒有。
宴雲諫見池潤衣不說話,語氣不好:“怎麼,還想著怎麼騙我?”
池潤衣:“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宴雲諫:“跑四公裏買的咖啡,嗯?”
池潤衣呼吸一窒,不說話了。
宴雲諫偏了下臉,下頜微抬:“說吧,怎麼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