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疑影,孫寄州格外注意起宴雲諫和池潤衣之間的相處。
以一種全新的角度。
宴雲諫又坐在專屬於池潤衣的太陽傘下看他們拍戲了,還拿著池潤衣的大蒲扇扇來扇去。
他以前以為宴雲諫是占住池潤衣的地方,讓池潤衣沒法好好休息,可現在..
孫寄州猜測宴雲諫應該有潔癖。
大概還很嚴重。
他有次去挽宴雲諫的胳膊,隻是碰了碰袖口就被一把推到了地上,隨後宴雲諫連衣服都換了。
池潤衣看到宴雲諫又拿著他的蒲扇,覺得這人真是個怪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網上三塊六毛四的個東西,至於霸著不放?
還好他那有一箱。
中午下戲後,宴雲諫溜溜達達的過來,告訴池潤衣他的房間髒了,讓池潤衣去打掃。石朝雲的小情人給他當打掃衛生的老媽子,想想就覺得心情好。
宴雲諫的房間是套房,空間很大,池潤衣猶豫了一下,和人打商量:“晚上行嗎?下午要吊威亞,我要準備準備。”
拒絕倒沒想過,這人是個越拒絕越要按頭的性子,底線倒是也有,好像從沒有誤過他拍戲,都是下戲後找茬。
否則他也不會打商量。
宴雲諫:“吊威亞?”
他知道這個,但是沒見過,心道想在天上飛直接開飛機更快,被個繩子掛著多沒意思。
池潤衣安靜的站著,等待答複,不答應的話他不會再提,頂多下午多留神,這是個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活,一不注意就會受傷。
兩個人都站在太陽底下。
池潤衣還穿著戲服,白衣飄飄的造型,太陽照在他玉白的皮膚上,整個人秀氣又剔透。
宴雲諫想,這樣的人飛在天上,雖然掛個繩看上去有些傻,但應該也是個漂亮的傻子。
手指一撚,手裏的蒲扇就轉了個圈,就道:“也行。”
宴雲諫脾氣雖壞但皮囊實在是造物主的佳作,和池潤衣站在一起並不遜色,就是手裏的大蒲扇有些違和,倒是把一身凶邪氣驅散了幾分。
回到酒店房間才意識到手裏多了個物件,嫌棄的往遠了拿,這麼個醜玩意兒,看著還髒兮兮,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池潤衣中午休息的好,下午狀態飽滿,工作人員調試威亞的時候無意間一抬眼,就看到又坐在他太陽傘下的宴雲諫。
他怎麼又來了?
池潤衣記得宴雲諫要麼上午要麼下午,總之肯定會有半天不會來片場,或者片場枯燥,也許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念頭也就一轉,池潤衣投入工作後周遭的一切就都忘了。
孫寄州下午也有戲,等在邊上,既驚豔池潤衣行雲流水的動作,又時不時看宴雲諫的反應。
看到了心裏就是一沉。
他知道的宴雲諫聰明又狠毒,變態到時刻都是機警的,但現在那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看向空中的人,那麼專注。
那種專注絕對不是厭惡。
宴雲諫心裏就一個念頭,太漂亮了!
行雲流水的動作,妝容和衣服營造出來的那種俊秀翩然,還有神情應對角色所展現出的瀟灑淩厲,真如畫中人。
同樣被驚豔到的還有石朝雲。
片場熱,他西裝搭在臂彎裏,本不是好熱鬧的人,但天上吊個人本能的會掃兩眼,這一看就挪不開眼。
意外,也驚豔。
石朝雲知道池潤衣脾性乖巧又溫柔,既在劇組過的不好,下意識便以為對方因為被欺負,大抵神情鬱鬱骨瘦伶仃..
總之該是柔弱又孤獨的。
結果現在這樣子,氣場風度姿態,淩駕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