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喝我也不攔著。”

寧辭:“……”

這會兒寧辭是真分不出裴燼到底是真讓他喝還是不讓他喝了,老覺得陰陽怪氣的。

但他喝了酒腦子不夠用,隻能哦了聲。

接下去他整個人都是蔫吧的,連東西都差不多是裴燼喂著吃的,喂得其他三人都沒眼看,聚餐一結束就各回各家。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寧辭也有點緩過來了,拉著裴燼的手呢喃著要回去。

裴燼嗯了聲人卻沒動,寧辭想站起來也沒能成功,又被裴燼給拉了下去,直接跌坐在了裴燼腿上。

包廂裏就他們兩人,寧辭一坐下去,貼著裴燼的臉眨了眨眼,湊上去親了親裴燼的鼻尖:“哥哥。”

他知道裴燼喜歡自己這樣喊他,高興的時候他也會喊,酒精上頭就屬於高興的時候,寧辭看見燈光下裴燼的喉結動了動,想繼續去親裴燼,卻被裴燼抓住了手腕:“別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裴燼掌心出了汗,是緊張的時候才會有的狀態。

“怎麼了?”寧辭不解。

裴燼盯著他的眉眼看了好一會兒:“你想和我……”

“嗯?”

平時說什麼都理直氣壯的人,居然也有卡殼的時候。

寧辭眼神有些迷離,看得裴燼也跟著一起頭暈目眩起來,很想親他,但還不行,裴燼一把捂住了寧辭的眼睛:“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寧辭。”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寧辭忍不住笑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最近有哪裏冷落你了嗎?”

裴燼也就不高興的時候會這樣,寧辭自然誤會了,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喉結:“應該沒有呀。”

裴燼閉了閉眼沒說話。

寧辭也沒敢動,正糾結著,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了起來。

“不是這個意思。”寧辭感覺自己的無名指上似乎被套上了什麼,“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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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時候真的很慫啊裴律師。”寧辭單手撐著下巴看裴燼:“還故意把我灌醉了是吧。”

“別人求婚都是壯自己膽子,你倒是把我灌醉了。”寧辭頗有點現在要算賬的意思。

裴燼立馬道:“我錯了。”

“但是你真的好慫,還那麼緊張……”寧辭說得直笑,結果話沒說完,嘴就被裴燼給堵住了。

裴燼親得凶,寧辭算是吃了苦,但又高興。

但這畢竟是在辦公室,裴燼還得工作,還沒吃飯,總歸得克製點,停下來的時候裴燼親吻著寧辭手上的戒指,寧辭另一隻手手指點在裴燼鎖骨下方的紋身上:“紀念日快樂,裴律師。”

寧辭在裴燼這兒待一天,下午的時候那幾個實習生又進來了幾次,看見寧辭在嚇得臉色怪異,寧辭隻能憋著笑。

到了快下班時間,寧辭也差不多把自己的論文給搞好了,正想看看晚上吃什麼,就聽見了外麵傳來一陣吵鬧。

“不是的先生,沒有預約的話您確實不能上來。”

還是早上那個前台,聽這聲音快哭出來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上了樓,寧辭看了眼正在認真工作的裴燼,忍不住扒著辦公室的門偷看。

“他是我兒子,老子找兒子天經地義!”裴遠穿著一身廉價的西裝掃視著整個樓層。

之前進過裴燼辦公室的那個老律師處變不驚地讓前台下去,“據我所知裴律師是孤兒,您是不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