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道:“這大晚上的,你要是真他媽愛做夢,就趕緊上床睡覺去,少在這跟我們正常人發癲。”

莊夫人被這麼一通連損帶罵的,幾乎當場就要留下淚來。

莊銘看了眼母親,又怨恨地看了眼謝清宵,最終看向了顧思遠道:“顧教授,你看看謝清宵,他當著您的麵,就能這麼狠毒的辱罵親生父親和繼母,他這樣粗俗低下的人,怎麼配得上您,您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謝清宵震驚:“……”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逼。

顧思遠也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銘霎時看呆了眼。

顧思遠這樣慣來冷峻嚴肅的人,難得臉上出現一絲淺淡笑意。

自然便如冰上開花,雪嶺新綠,無需多言,便是無邊的神秘迷人。

曾經,在父親想要讓他和顧思遠結親時,他也對顧思遠充滿了向往和憧憬,隻是後來顧思遠傷得那麼重,被斷言將幾乎永遠醒不過來,他這麼年輕,怎麼能甘心呢?

可是,現在……

顧思遠並沒關注到這些婉轉心思,他冷冷看向莊銘,仿佛先前的笑根本就不存在。

“謝清宵並不粗俗低下,要真說俗,那俗得人是我,正如你所言,我就是被謝清宵的漂亮麵孔所迷惑了,有什麼問題嗎?”

莊銘瞪大了眼,難以置信:“教授,您……您怎麼能這樣?”

顧思遠神色冷漠:“我當然能,隻要我喜歡。”

他從來不欲跟人口舌之爭,不過為了謝清宵,自然不一樣。

聽著這話,謝清宵立刻樂不可支地笑出了聲,拉著顧思遠的手道:“我們一對低俗夫夫,天生一對。”

莊宏愷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咬了咬牙,知道有些事要改變策略才行。

他擺起臉,訓斥了莊夫人和莊銘一通:“你們娘兩少在這胡說,顧教授既然和清宵兩情相悅,那自然是好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像什麼?”

莊夫人和莊銘麵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老公(爸)!”。

莊宏愷理也不理,卻滿臉笑意地看向了謝清宵二人:“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你們也不要生他們的氣,我待會就……”

“嗤……莊董,您這不去演戲可屈才了啊!”謝清宵直接忍不住嗤笑一聲。

莊宏愷嘴角微抖:“清宵……”

謝清宵擺擺手:“好了好,別在我麵前來這套,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啊,這時候裝什麼一家人情深,我當初回莊家就是為了讓你們不痛快,你們恨死我卻忍著不趕我出去,不是因為我在顧老板的研究所工作嗎?哪有什麼狗屁情義,惡不惡心啊?”

這把麵子裏子都撕了,莊宏愷也忍無可忍,隻道:“清宵,我們是親父子,不管怎麼都是一家人,我百年後,家產也有你一份。”

“一家人、親父子?”謝清宵冷笑:“可惜這家裏,可不止您呢,不然我當年怎麼走失的啊?”

莊宏愷咬了咬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顧思遠直接打斷道:“莊先生,不談過去的事,那談談現在如何?”

莊宏愷立刻看向顧思遠:“教授,您想怎麼談?”

顧思遠淡聲道:“對於你們莊家的公司,我是半點看不上的,不過如果他完全屬於清宵的話,那麼我願意給與一些幫助,記住,是完全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