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尼姑(1 / 3)

她本是蘇州人氏,因從小多病,不得已皈依佛門,帶發修行。她為人孤癖,不合時宜。卻愛潔成癖,隻是她人喝了一口茶用過的成窯小蓋鍾,她都嫌髒就不要了。

她出身讀書仕宦之家,這使她秉承了一種雅潔之氣。但她的身世又是不幸的,出家之後,父母俱亡,為睹觀音遺跡和貝葉遺文,她隨師從蘇州到了京城。後又多了些緣由,被請到了大觀園,櫳翠庵。小名喚作:妙玉。

“妙玉,妙玉。”隻見一小尼姑悄步走出花廳,嘴裏獨自喃呢著一名字。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還隻十六七歲年紀,就已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見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她忽然臉紅,而淚水未絕,便如瀑布旁濺滿了水珠的小紅花一般,嬌豔之色,難描難畫。莫不是自己真的穿越了,可又見不得是紅樓的意境,卻又被人喚作妙玉。

要是自己真是穿了那小尼姑的身,結局不是要給人擄走。話又說來,妙玉這小尼姑也是賈府數一數二的金錢主,難不成真是住這破廟裏的嗎。又看了看身後的地兒,汀鳶覺得實在是有些罪過,罪過。

“師姐,師姐,要上早課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呀。”這女童約莫十三四歲年紀,也穿一襲大緇灰衣,一張臉蛋清秀可愛,皮膚雪白,她一麵說,一麵笑,從汀鳶背後俏轉出來,她便是這廟裏最小的尼姑。小名喚作:慧緣。

汀鳶甚是喜歡這丫頭,平日裏也與她最為的要好,見她要與自己打圈圈,也便和她玩鬧了起來,鬧的倆人不亦樂乎。過了半時慧緣才記起自己是來喚師姐去上早課的:“呀,早課阿,師姐我們快走,師傅怕是要等著急了。”

慧緣開始慌了,拉起汀鳶就往塵廳跑。汀鳶滿臉的不願,什麼早課早課的,比上早自修還要早。還要讀寫什麼佛經,難道自己真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我可是六根未淨,塵緣未了。看慧緣這麼小小年紀就青燈禮佛,終日參素,怕隻怕這才是最大的罪過呢。

“慧緣你慢點兒,我的腸子可是脆弱的很。”

“噓,師姐,你安靜點兒。”

就屁點大的塵廳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恒山懸空寺,全寺緊緊貼在恒山的懸崖峭壁上,僅用一柱支撐,十分驚險,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不看都令人生畏。

我和慧緣開始躡手躡腳進了塵廳,怎麼今天沒幾個人來上早課呢。“師傅,妙玉師姐她來了。”慧緣說的甚是小聲,好像隻說給我,和背對著我們的人說一樣。

“可以了,今天的早課就上到這裏。你們都出去,我想和慧緣妙玉說些話。”師傅頭一次這樣,像是和慧緣預謀了什麼一樣,而現在早課也隻是上了一半。

老尼姑,我喜歡這樣的稱呼她,因為她太像了,與生俱來的一樣。老尼姑轉了個身,看向我和慧緣:“你們倆個去整理一下,隨我一起去京城。”

“什麼,去京城?”居然是京城,難道曆史真要義演了,可紅樓不是虛擬的嗎。妙玉隨師從蘇州到了京城。而我現在的地理位置正是蘇州,天阿:“師傅,就我們去嗎,其它師姐呢。”

“別過問太多,你們快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這老尼姑話也不說明了,怎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要是真是這樣,我不是要英年早逝,我的上帝。

慧緣倒是開心了,說要去京城,手舞足蹈:“太好了,師姐,師姐,我們快去準備,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