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頓時想這不行,這逼還沒開始搗亂就笑成這樣了,一揮手召喚狐狸:“九尾把這個逼拖走!”
九尾確實也來了,祁烈過來他當然也要跟著過來。
本來想像以前一樣蹲在祁烈肩膀上或者cosplay圍脖,但人來人往拍畢業照的大學,又是36度盛夏,一個長頭發的男的圍著個狐狸尾巴微博,要不然是腦子不好要不然是行為藝術,肯定不能這麼顯眼。
九尾憋憋屈屈地化了個人形。
而且人家九尾本身的人形是很A的,穿了鞋身高比祁烈都高那麼一點兒,體型跟人類相比的話也是肌肉款。但是太型男了,司陵無論如何也不同意他就這麼來自己的畢業典禮。
試想,他一個在校期間存在感不高的普通男大學生,畢業典禮突然來了個長發美男和一個帥氣型男當保鏢,保準當天下午學校裏全部的人都在問:司陵是誰?
於是在司陵的逼迫下,九尾化成了一個——
十六歲的男高中生。
309.
十六歲男高中生一把拽住紀何年的衣領,強勢薅走。
紀何年掙紮兩下,無果,放棄:“憑什麼你十六歲跟我差不多高?還力氣這麼大?”
九尾還是那句經典台詞:“閉嘴。”
狐狸是很討厭聒噪的人類的。紀何年是研究植物的,不是研究動物的,但通過最近的相處得出這個結論,九尾真的很不喜歡聽人類講話,但卻會給你倒水給你療傷,不會是傳說中的傲嬌吧,感覺不太像1。
拋開被九尾拎走的紀何年,司陵這邊終於到了正式的拍照環節,排隊半小時,拍照一分鍾。一共兩張照片,一張是規規矩矩站著,還有一張是扔學士帽。
大家帽子往上拋,視線跟著上去,看見的是灼眼的陽光。但司陵帽子拋上去,看的是站在對麵的祁烈。
混亂一片的“畢業快樂”的聲音裏,司陵不禁想起來剛開始寫畢業論文那會兒,自己還在努力找工作,夢想就是當個普通社畜。現在想想,會不會逃避得太過分了啊怎麼會有人夢想是當社畜啊!!
“回去收拾東西嗎?今晚一起吃個飯?老大還有寒暑假,羨慕啊!我們以後就沒有寒暑假了。”二哥說。
“你跟司陵也還好了,都在這兒工作,司陵家就在這兒。我被我媽逼著回老家工作了,感覺不用幾年就得走上相親的道路……哎。”三哥畢業照剛拍完感覺瞬間老了十歲。
大哥想起來司陵之前跟家裏打的幾通電話,調侃道:“怎麼樣?回去繼承家業?”
司陵勾著祁烈一根小拇指,晃悠悠地享受私人空調,突然被cue:“說不繼承就不繼承!你們看祁烈條件怎麼樣?我打算在浮鬱山附近開個茶館兒,其實已經在籌備了,來回爬山的人可以歇歇腳。讓祁烈當活招牌,看這張臉也能每天給我拉個百十來個客人吧?”
二哥豎了個大拇指:“你好有奉獻精神啊。”
三哥重點在開店上:“到時候位置發群裏,我們之後去找你玩!”
司陵笑眯眯:“好嘞!”
310.
司陵說開店,不是隨口說的,是這半個月時間裏反複琢磨過的。哪怕現在,他還是覺得已經21世紀了,是真不需要天師了, 更需要的是規範、體係地去麵對妖魔鬼怪威脅公共安全的事件。
老爸那天醒過來之後找他談了一整個下午的心,司陵能看出來老爸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已經有些無力當這個天師了。他也快五十歲了,也該準備準備退休了。
於是就有了這個茶館——浮生一盞茶。
半夜兩點,散亂的桌子突然自己晃晃悠悠排得整整齊齊,地上裝修過後的塵土石塊全部聚成了一堆。貼牆最寬大的桌子前坐著個黑衣長發的女生,指尖“劈裏啪啦”地敲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半晌回頭對著通往更裏麵一個小隔間的過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