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1 / 1)

婚人,程夏小花童,在輕盈的音樂聲中,江蓁穿著紅色紗裙走向西裝挺括的季恒秋。

在酒館舉行是江蓁的主意,她說這裏最好,他們相遇就在這裏。

他們還要在這裏度過歲歲年年,清晨醒來,白日忙碌,夜晚留給好友,留給酒精和老電影,留給和愛人的親吻。

——

江蓁最近總是容易犯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入冬,身子懶洋洋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這天下班回到家,江蓁扔了包就趴到沙發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季恒秋給她熱了杯牛奶,大手替她揉了揉腰:“寶,累了就早點去睡。”

江蓁接過杯子,嘴唇剛碰到表麵漂浮的一層奶皮,她突然停下動作皺起眉。

季恒秋趕緊問:“怎麼了?”

江蓁眨眨眼睛,幹嘔了一聲,意識到身體的反應,她把杯子塞給季恒秋飛奔到水池邊。

吐也吐不出什麼,但喉嚨口就是犯惡心。

從前覺得香甜的味道,今天一聞卻胸口發悶。

季恒秋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倒了杯水漱口。

等緩過勁,江蓁洗了把臉,抬頭卻見季恒秋一臉嚴肅。

“我去門一趟,你先去床上休息。”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江蓁同樣反應過來了。

她低頭看了看尚且平坦的小腹,抬手輕輕戳了戳肚皮。

會是嗎?

心裏酸酸脹脹,說不清具體是什麼感受,她無措又驚喜,帶著對未知生命的恐慌,最後又變為巨大的期待。

季恒秋回來的時候,江蓁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出去得急,連外套都沒顧上穿,帶回一身寒氣。

“裏頭有說明書,我買了好幾種,你都試試。”

江蓁點點頭,笑著牽住季恒秋的手:“你抖什麼啊。”

季恒秋刮了刮下巴,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我冷。”

江蓁替他搓了搓手:“那我去了啊。”

季恒秋重重點頭。

四條驗孕棒,八條杠。

季恒秋對著傻笑了一個多鍾頭。

江蓁實在看不下去,踹了他一腳:“季恒秋,你夠了啊。”

柿餅團成一團躺在他腿上,季恒秋不方便動,指指茶幾上的手機:“把手機遞給我。”

江蓁問:“發朋友圈啊?”

季恒秋還笑著:“不,我給程澤凱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季恒秋喂了一聲。

程澤凱剛要睡著就被吵醒,語氣透著點不耐煩:“喂,幹嘛?”

“嘿嘿,我要當爸爸了。”

“老子六年前就當爹了!多大點兒事,睡覺了!”

江蓁隔著半米遠都清楚聽到程澤凱的吼聲,卻見季恒秋仍舊樂著,嘴角的弧度絲毫不減。

程澤凱掛了電話,季恒秋滑了滑通訊列表。%思%兔%在%線%閱%讀%

“喂,陳卓,你哥呢,睡了沒?讓他過來一起聽。”

江蓁歎了一聲氣,一孕傻三年,還有傻當爹的嗎?

——

次年八月,正值盛夏。

季嘉禾小朋友平安來到這個世界。

季恒秋孤獨生活了半生的房子,迎來前所未有的熱鬧。

妻子、女兒、貓狗,他擁有的原來這樣多。

小孩的大名是季恒秋取的,小名一開始就定好了,從懷孕開始他們就叫她咚咚。

酒館此集齊了春夏秋冬,所有的遺憾似乎都在悄悄被填補。

這一年新春,練了毛筆字的程夏擔負起寫對聯的重任。

小少年稚嫩而板正地書寫新年願景,紅底黑字,張貼在酒館正門口。

“歲歲四季圓滿,年年出入平安”,橫批——“和風常在”。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到這裏就正式完結了,感謝喜歡,下個故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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