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枷。
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古越瞬間不樂意的開口:“不用說,他知道了。”她撇撇嘴覺得可惜“但是我還沒看夠呢。”
她眼神裏明顯帶著不滿,說完響亮的拍拍手上的泥沙:“好了姆尤,我們回去睡覺!”
無視旁邊那個修長的身影,主仆兩個一前一後的準備離開。
“你確定就這麼走了?熱鬧不看了?”蒙枷眼帶微笑的看著一直忽略他準備離開的背影問到。
古越立刻停住腳步,她轉身打量著眼前的好看的沒天理的對象。在古越看來他真的就是古人描寫的驚若翩鴻的一類男子,看見他的第一眼古越絕對不相信他是古人所說的南蠻。從認識他開始他就身穿秦漢服,並不是滇國少數名族的服裝而是中原的,所以古越一直以為他其實是漢人,然而他實實在在是個滇人,是少數民族的。但是他擁有古代漢人多見的書卷氣息,所以他看上去比這裏每一個滇國人都要顯得出塵,儒雅的不食人間煙火。
白色的廣袖秦漢服罩在他修長的身材上無比的合身,襯得他整個身形像一座神祗。
古越再次被古代的好山好水震撼,能培育出這樣優秀的人,果然是沒受汙染的。
“我不是王驅使過來的。”蒙枷無奈的看著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古越微笑著告訴她。
“蒙枷,我雖然是女人,但不是傻的。”古越挑眉“像你,就算化成灰我也判斷的出你的骨灰裏有一股墨汁味一樣,你以為你站在禾列也旁邊我認不出來嗎?沒有他命令,我不相信你敢輕易的離開他身邊?”
“我說過我不受這裏每一個人支配控製,所以我不用聽也的任何命令,我擁有自由來去的權利。來找你,是我自己的意願。”他走近古越突然伸手捋起古越耳邊的長發,寬大的袖口隨著上揚的動作下滑“這樣,你明白?”蒙紮枷淡淡的說。
古越忽略他的動作,但有一絲不耐“當然,很明白!”她一副無所謂的口氣,“你是禾列也一起長大的朋友嘛,不是他的臣子,我知道。”聳聳肩表示很了解。
“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先走了。”古越說完看了一眼遠處的祭祀場地皺著眉調頭就走,像是逃跑,蒙枷又一次被晾下。
看著她離開,蒙枷眼裏閃過亮光,口裏慢慢溢出“你究竟……..”輕輕的問到一半又放棄,像是不太相信自己想的。
轉身看向祭祀台,祭祀早在他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開始了,那個女人一直在火裏痛苦的呼喊,就算這裏離得很遠也聽得很清楚,他輕歎一聲“其實你也是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場景吧?”說完將整個身體再次隱到黑暗。
古越加快腳步向前走,姆尤吃力的緊緊跟在後麵追,突然古越停下來,小婢女也被迫像刹車一樣停住“行了,你也別跟著我了,你先回去,我想自己散步透透氣。”口氣不容拒絕。
“好吧,主子,我先退下了。”不是“是”而是“好吧”。她好像從來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主子,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不習慣,如果太聽話反而受不了,她知道這個小婢女不會就這麼聽話的退下去。
果然,接下來她到處轉了一圈,還是無時無刻不感到有人盯著自己,歎口氣,她說“你出來吧,我們回去。”
果然隻見一人從黑暗裏走出來。古越無奈,這裏的人怎麼都習慣偷窺呢?蒙枷是,姆尤是,就連眼前的這位也是。沒錯!是他,滇國的領袖禾列也。
古越知道他有個習慣,那就是上完朝,幹過正事回寢宮他總會換下滇國的服飾改穿秦漢服,這點似乎有原因的,畢竟第一代滇王莊蹻是楚人,也許他被傳承的骨子裏有一點中原情節。和蒙枷一樣他穿著中原的文臣的廣袖服飾,灰白的顏色和暗夜融到一起。和蒙枷不一樣的是,他隻在休息的時間穿。但是不得不說他真的很適合這樣儒雅的服飾,雖然不似神祗,但依舊很合身很完美。
“怎麼,我們一起回去睡覺?你不是一直不同意給我做王妃的嗎?”他隨意的靠在剛剛隱身在後麵的大樹上,雖然是在調笑,但是沒有人會覺得他吊兒郎當起來像一個流氓。
“王上,你想多了。”古越翻個白眼轉身就想走,走幾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很快轉過身“禾列也,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