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圍上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雖然人數遠遠少於裏麵的人,但身上所散發出的滾滾殺氣告訴所有人,他們絕對殺過人,而且不止殺了一個。
雲翳麵無表情的站在眾人最前方,冷森的聲音如九寒之雪:“盧洪遠,這就是你對待功臣的做法?”
功臣?不是說她剛殺了自己人麼,什麼時候成功臣了?原本還舉槍對著楚馨玥的人有些遲疑的手指離開扳機,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
盧洪遠聽了大怒:“功臣?我的十多個兄弟都被她殺死在樓上,那如果殺了你雲翳,是不是該稱作整個營地最大的功臣?”
雲翳眉頭輕輕一擰:“她殺人了?”
“我十一個兄弟還在樓上躺著呢,其中一個還被她削了四肢,這算不算殺人?”
“他們該殺!”楚馨玥不屑的哼道:“披著戰士的人皮,卻做著奸淫擄掠的勾當,你去看看他們死前的醜態,有哪一個不該殺?”
盧洪遠一臉譏諷的說道:“人已經死了,想弄成什麼樣還不是你說了算。”
“你說得對,我說該殺就該殺,你滿意了?”對方擺明了不認賬,就算把證人叫出來也沒用,楚馨玥幹脆不做任何解釋,冷冷的看向盧洪遠,漆黑的眸子裏射著森嚴的寒光,歪曲事實,顛倒黑白,這個盧團長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弄不好那些人這樣做就是他主使的。
見楚馨玥不再辯解,盧洪遠說得更加起勁:“雲團長,你也聽到了,她分明是在為自己殺人找借口,可憐我那十幾個戰士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他們要守護的人類手裏,死了還落下一個這樣的罵名,換做你你會怎麼想?”
盧洪遠曾經搞過宣傳工作,對於煽動人心很有一套,不需要雲翳表態,隻要能將大部分人煽動起來,楚馨玥這些人就必須死,既打擊了雲翳的氣焰,又殺了這些人掩蓋真相,何樂而不為?
“就是,要不是為了殺掉該死的喪屍,保護人類不再受到傷害,誰願意這時候當兵!”
“活著的時候為人民服務,死了還要受到這樣的侮辱,要我說一拍兩散,以後各走各的,誰活下來算命大。”
“那也要先懲罰了殺人凶手再說,殺我們的勇士,就是和我們所有人過不去!”
人聲鼎沸,不隻是盧洪遠的人,就連雲翳帶來的手下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隻是他治軍嚴厲,沒有人敢破壞軍規。
“我相信她沒錯。”低沉的聲音,瞬間刺破亂糟糟的場麵,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周圍頓時為之一清。
“想不到雲團長也是個多情種。”盧洪遠似笑非笑的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長的再美有什麼用,聽老哥一句勸,別為了一個女人寒了兄弟們的心。”
沒想到盧洪遠也有用腦子的時候,一句話幾乎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現在無論他說什麼,甚至把證人叫出來對質,恐怕也會被認作是為了給楚馨玥開脫,這樣不但救不了楚馨玥,連他自己的威望也會一沉到底。
隻是,盧洪遠永遠都不會想到,他手裏還有一個永遠無法否決的事實。
冷冷眼望著盧洪遠,雲翳緩緩說道:“我不相信,一個可以將末世來臨信息毫無保留公布出來的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
盧洪遠突然感到有些心慌:“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很明顯。”雲翳輕蔑的冷笑道:“如果不是她提前告知了末世的消息,盧排長又怎麼可能成為下轄數百人的團長,整個營地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