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好帶她出去玩。杜淵見了幾次她那巴望著的眼,心下一軟:“不如等孩子出世,我向父皇討個閑職,多陪陪你罷。”

趙酒鴦瞪大了眼,沒有杜淵意料中的喜悅,竟還有些生氣:“孩子還沒出世,你心裏便隻有她了。”杜淵連連擺手:“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裏如你說的那般了?”

趙酒鴦哼了一聲:“先前怎不見你想換個閑職陪陪我,有孩子了,便想回來陪陪我了,不就是因為孩子嗎?”饒是能舌戰群儒的杜淵,此刻也說不出話來:“我……我不是……”

“什麼不是,你就是,你就這般欺負我!”趙酒鴦叫喊著,杜淵苦笑著:“我隻是心疼你,先前你自個兒還能出門玩,尚不覺得,如今你日日在府裏等著我,我便覺得心疼了。”

趙酒鴦時隔多日又鬧起了小公主的脾氣,讓杜淵難以招架,不論她怎麼說,趙酒鴦皆不肯聽,鬧到最後,杜淵抱著她親了許久哄了許久才停歇。杜淵覺著,趙酒鴦不是這般無理取鬧的人,定是肚裏的孩子鬧脾氣了。

就這般,幾月下來,趙酒鴦陰晴不定,杜淵著實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刺激,小心伺候著,從宮裏到府裏,上上下下都是縱著趙酒鴦來,絲毫不覺不妥。

待趙酒鴦的肚子發動,即將生產時,杜淵的心裏又是擔心又是激動,可謂是百感交集。杜淵不管那些男子不能進產房的忌諱,守在趙酒鴦的床邊。

杜父杜母自然不會攔著,皇後見了也替女兒感到高興,皇上雖然知曉內情,可見杜家這般珍視安寧,自然也是高興。

隻是趙酒鴦高興不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習武之人,能承常人不能承之痛,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苦,誰知這生產的痛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喊了幾句不過癮,開始罵起杜淵來。

杜淵雖然知曉生產的場麵,可見趙酒鴦如此,亦是心疼得很,也顧不上屋裏的嬤嬤們,守在趙酒鴦旁邊,任她罵著。

趙酒鴦哭叫著:“你對我不好,你不愛我。”杜淵拉著她的手,趕緊表衷心:“我愛你,我很愛你,我對你好。”

趙酒鴦不依不饒:“你喜歡孩子,不喜歡我。”杜淵知曉趙酒鴦此刻是隨口亂喊,也認真答著:“我最喜歡你,孩子也比不上你。”

兩人一個罵一個應,說出來的話卻是肉麻極了,嬤嬤們偷笑著,有條不紊地伺候著公主,說來趙酒鴦雖然叫喊的動靜大,可習武之人的確底子好,身子強健,情況並不如她喊得那般驚險。

嬤嬤們都是極有經驗的,一早便知趙酒鴦肚裏是雙胎,是故越發小心,早早便備好了各種丹藥,好在公主殿下雖嘴裏一直怨著駙馬,可精神奕奕,兩個孩子的出生倒也順利。

杜之妧杜之矜剛出生便封了郡主,榮耀至極,恩寵至極。杜淵拗不過趙酒鴦,依舊將孩子的名字定為萬金,不過換了字,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字倒也挺好,趙酒鴦便越發覺得是自己名字起得好,私下常常叫她們倆“萬金”,一聲稱呼叫了兩個孩子,她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