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眼中的笑意更濃,他伏低身子,將頭靠在了顧弦思的膝上,喃喃道:“公主的話,阿楚會銘記於心的。”
寢殿內的二人不再說話,就這麼靠在一起想著心中的事兒,卻急壞了等在寢殿外麵的人。
“我說花蔓姑娘,您若是不進去,就讓個地方成嗎,我還急著進去找扇子呢!那扇子上可是灑了毒粉的,萬一公主和楚公子打開查看,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碧淵在寢殿門口的台階上來回踱步,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將白暮丟在殿內的扇子搶出來,他已經想象到若是讓公主碰到了那扇子,自己將會是怎樣的結果了——
以楚公子的性子,絕對會遷怒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剛剛他用在白暮身上的手段,怕是也得在自己身上試一試了。
花蔓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把鼻子湊近門縫仔細的聞了聞,然後淚眼汪汪的捂著鼻子退遠了些,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道:
“管他什麼毒粉,早就被幽夢香給衝散了功效。也不知道楚公子把那香爐放哪兒了,怎麼激出了這麼大的香氣,公主這一覺怕是好睡,也不知道這會兒醒了沒有。”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碧淵翻了個白眼,“姑娘家就是麻煩,也就隻有風颯痛快些,隻可惜被楚公子辣手摧花躺著去了,否則聽說扇子有毒,她定會第一個衝進去。”
花蔓不想點評碧淵的胡言亂語,她露出了一個嫵媚至極的笑容,素手輕揮,一陣香風撲向了碧淵,碧淵機警的後退兩步,借由欄杆墊腳騰空而起,直落在了寢殿的殿頂之上,袖袍揮動之間,端的是身法飄逸,盡顯風流。
“啊欠!”
碧淵站在房頂上,止不住的不斷打著噴嚏,花蔓扶著欄杆笑的花枝爛顫,心裏得意極了。
穿著那寬袍大袖的外衫還想不沾染她丟出去的花粉,簡直是做夢!
“你們兩個,怎麼又鬧起來了?”
一位清秀端莊,很有書卷氣息的少女帶著一隊提著食盒的侍女款款而來,語氣中帶著無奈。
“公主和楚公子已經起了,還不快些進去伺候著?”
不知何時,寢殿的大門已然打開,慕容楚重新帶好了銀色麵具,披著外衫站在門口,對著那少女道:“不用管他們,月明,你先進去服侍公主梳洗吧。”
月明答應了一聲,帶著一眾侍女走入了殿內。
顧弦思將小香爐裏的幽夢香取出,放回了香囊中鎖好,掛回了腰間之後,才走下了床榻。
月明帶人上前,先擰了熱毛巾遞到她的手裏,又捧上了漱口的香茗。
侍女們擺著提來的膳食,顧弦思坐在了妝台前,任由月明幫她挽起青絲。
“你入府已三月,我還沒問過你,可還習慣?”
顧弦思一邊在匣子裏挑選著首飾,一邊與月明說著話。
“多謝公主掛懷,府裏很好,奴婢沒什麼不習慣的。”月明的動作很輕,聲音也很輕。
“我記得,你還有個弟弟也未曾發配,入了奴籍,”顧弦思挑出一對兒梅花步搖遞給月明,“可曾尋找過他的下落?”
月明接過步搖的手有些微顫:“托人找過,但一直沒有音訊,想是被賣進了哪家宅院,隻能慢慢尋了。”
顧弦思看著銅鏡,等月明將步搖插好後才道:“為何不求我幫你?”
月明苦笑一聲:“為了奴婢的事,公主已然與蘇家小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