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吵雜的聲音驚醒,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您請進吧。”好像是那個保安隊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下來是乒裏乓啷的開門聲。
難道是幕後黑手來了,我驚恐的猜疑。
大門突然被推開,刺目的陽光一同射了進來,我忙把眼睛閉住,拿手擋在前方。
“你還好吧”一隻溫暖的大手輕塔在我的手背。
是他。
張希帆清算了下人數,滿意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幾個。
保安隊長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對張希帆點頭哈腰“張少爺,真不知道是您的朋友,還以為是普通的小偷,誤會,好大的誤會。”
張希帆趴在我身前好一會,確定沒受傷,才有心思應付他“淩館長,誤會是難免的嘛,這不事情解決了沒有?要是沒事了,也好讓我帶這些朋友早點回去休息,你看,這受的傷可不輕”意有所指的瞄向顧原。
淩館長打著哈哈,老師難得央求自己做一件事,本該義不容辭,但是這張少爺背景硬,強插了進來,看來不放人都不行了。
“沒事,沒事,可以走了,就是張少爺您不來,這些孩子也是可以出去的”淩館長指示保衛人員帶人出去。
“可以走嗎”張希帆回到我的身邊,就要扶我起身離開、
“不要!”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是張希帆的靠近,讓我習慣性拒絕。
“我自己可以走。”小小聲補充。
“我來就好了”我倆僵持不下的功夫,滋月攙起我的手,張希帆目光陰沉注視滋月,最後終於讓開了道路。
顧原由人直接送到醫院,救護車上的醫生看我們一大摞的人,規定隻許上來一個人,小山自詡年輕力壯,要我們回去休息,不待眾人提出異議,火速上車關門。
“我看你們累了,要不要先送你們回去”張希帆一直跟在我的身側,直到救護車離開才問我們。
我往滋月的方向挨近了點,淩館長隻叫人送我們出體育館就完事了,這裏平時人跡罕至的,臨近深夜更是不見車輛的蹤跡。
“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煩您了”滋月對他揚起禮貌性的微笑。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的緣故,但是現在這個時間段根本不肯能有車,要是倒黴一點,說不定那些保安個又出來捉我們回去,即使不知道張希帆為什麼會出現並救了我們,但是看得出來那個淩館長很尊敬張希帆,於情於理都不可以讓張希帆離開。
“你們真的有辦法自己回去?”張希帆靠在車前,問的氣定神閑。
“是,不勞費心”滋月答的斬釘截鐵。
“你說呢?”張希帆似不曾聽到滋月的回答,轉過來問我,一副你要是認同我馬上走人的架勢。
“雲朵,轟他走”裴粒不喜歡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誰管你的救命之恩,姑娘不爽你就得滾。
“雲朵,別怕,大不了我們自己在想辦法回去。”六清也不喜歡那個高傲的男孩。
“不,我們沒辦法的。”來時是打車過來的,要回去一來不認識路,二來天又黑了下來,一群小孩子走在路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們回不去,可以搭你的車嗎?”這是我自重生以來第一次在張希帆麵前提出請求,內心悲涼到了極點,為何總是擺脫不了他,什麼時候在他麵前才能不再是卑躬屈膝的模樣。
頭垂下來閉上眼睛,咽下那無人懂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