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他告別,回班級接著上課。
“小雲,老師可能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蘇老師”回去的路上,滋月給我推測。
“嗯,大概吧”按這樣發展下去,媽媽知道的幾率是很高的。
滋月知道我一向尊敬媽媽,自嘲“要不是我們,你也不會卷進那麼亂七八的事情來,你和我們在一塊真倒黴”。
滋月做什麼事都不說後悔,看來這件事她心裏真的非常過意不去。
我止住她腳步,見她詫異,正色的說“還記得我對粒粒說過的嗎?朋友是做假的,就拿來享福的嗎,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把你的那些後悔,抱歉通通收起來”。
滋月聽完不知什麼想法,越過我徑自往前走,我下定決心和大家共進退。
放學後我和大家說家裏有事,今天的補習就不去了,大家不便追問,打過招呼就離開了。我是打定主意在範老師和媽媽說起這件事之前自己先彙報了,來個先下手為強。
往家走的路上我回想一直以來給媽媽惹的麻煩,心情沉重。腿就像灌了鉛一樣。
家裏的大門已經打開,看來媽媽是先回來了,果不其然廚房飄起幾縷炊煙。遲疑了很久都沒勇氣踏進家門口一步。
“小雲,怎麼不進來”媽媽從廚房端出一碟菜,看我愣愣站在門口,招呼我。
“媽,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我要幫忙端過媽媽手上的菜,媽媽推開我“今天沒什麼課就先回來了,你先把書包放下”我跟在媽媽身後,抱住她的腰“媽媽,我是不是特壞,總是讓你操心”媽媽一手端碗,反身單手抱住我“是,你變壞了,你總是讓我擔心,你還要和人打賭,你怎麼不和媽媽商量說一下啊”我驚得說不出話,媽媽苦澀的開口“你班主任特地來找媽媽,希望可以勸勸你。”“媽,你!”怎麼不責怪我,這完全不是是我預想中的步驟,媽媽帶我進大廳,驚奇看到大家都在“你們···”
六清刮刮我的鼻子“月亮說老飯團今天找你們談話,就知道你一定會回家和蘇老師請罪,怎麼可以讓你專美於前”。
“媽媽”我感動媽媽的寬容,我緊緊摟住他。
蘇雲起微笑注視這群孩子相擁的溫馨場麵,內心苦澀不堪,孩子要去打這種賭,是至情至性,但站在教育者的角度卻可以清楚的判斷,有了結局的那天,無論輸贏,每個孩子都不會好過。可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愛卻阻止她說什麼反對的話,生養小雲十多年,她可以看出女兒對那群玩伴是投入了真感情,硬生生切斷,還不是逼她走上絕路,林叔說過小雲不是福厚的樣貌,在隨時失去女兒的恐懼中,她寧願放縱女兒的任何要求。
考試那天,豔陽高照,老天爺好像感覺不到我們的激烈競爭,張珊珊和黃俞飛從我們身邊走過,罕見的沒做任何挑釁。
“她也知道害怕”裴粒嗤笑,我好奇她怎麼這麼說,裴粒指向張珊珊的手,原來她的手掌一直再抖,我不禁想,到底這次比賽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