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這是之前在不周山巔被……的傷還沒好?”
雖然希榕確實坑了一把羅睺,但她的心到底沒黑到那份上,所以麵對羅睺的時候,她體貼的沒有把‘被鴻鈞毒打’幾個字說出來。
但是她這麼一說,依然戳到了羅睺的痛處,他頓時臉色黑下來。
“區區小傷,怎麼可能在我身上留數百年之久?你是看不起我這魔祖嗎?”
小傷?
希榕默默的看了一眼羅睺。
她記得你這家夥當初都被鴻鈞打吐血了嗎?這就是傳說中嘴硬的死鴨子嗎?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羅睺接下來的話語給吸引了過去。
羅睺:“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
聽到這話的希榕皺了皺眉頭,
“到底怎麼弄的?”
她倒不是關心羅睺,實在是這件事本身就透露著很濃的不對勁,畢竟隻聽說過魔祖羅睺喜歡引得洪荒眾生自相殘殺,可沒聽過魔祖羅睺還有自虐的愛好啊。
誰知羅睺卻冷笑道。
“你不知道?”
那副模樣說是恨意還不明確,說是怨婦倒是更貼切一點,單看他此刻的嘴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希榕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希榕懵逼的回望,正想說她應該知道什麼嗎?結果下一刻,羅睺就麵色難看下來,他從地上猛地一個彈跳,就從躺著變成了打坐的姿勢。本來就破爛的衣袍根本擋不住他精瘦的腰肢。緊接著,屬於魔祖的強大威壓迅速朝著四麵八方掃過去,那強大的氣勢吹得衣袍鼓起獵獵作響。
但是羅睺的麵色卻越來越難看,一副忍受劇痛的模樣,在之後,他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了,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那麵色猙獰,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一般。
不過羅睺不愧是魔祖,就算是在如此的劇痛之下,他都沒有在地上打滾亦或是慘叫,反而對著希榕、鴻鈞等人厲喝一聲。
“你們來找我若是隻是來看我是如何狼狽的,那就滾出去!”
盤古還等著盤問羅睺有關於心魔和巫妖大戰的事情呢,見此情形,他當即出手,想要檢查羅睺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以他大道聖人的實力去檢查魔祖羅睺的身軀、元神並不是一件難事,事實上,他的神識也確實進去了,但問題是,在他看來,魔祖羅睺除了體表的那些皮外傷,身上完好無損,並無任何的異常。而這就更不對勁了。
因為之前鴻鈞的做派,盤古猜測鴻鈞對於羅睺的情況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下意識的側頭看去,而鴻鈞卻隻是道。
“別看我,我幫不了他。”
說話間,鴻鈞扭頭看向了一邊的希榕。
希榕自然是不會治病救人的,她上輩子最常用的自我醫療手段除了創可貼,就是自己衝泡板藍根。但是不知為何,她看著眼前麵色痛苦的羅睺,確實是有一種自己的能幫他的微弱預感。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羅睺的身邊,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手後才遲疑的伸出去,她的本意是隨著自己的感覺走,但是當她的手直直的沒入魔祖的腦門的時候,還是讓她嚇一跳。
這算什麼,不是要她掀開羅睺的頭蓋骨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還有這一手啊?
好在就在這時,希榕很快覺得她伸出去的手隱約摸到了什麼,她下意識的抓住,緩緩往回收。一邊的盤古和鴻鈞都在看她,就連羅睺都不知何時麵色恢複了少許,半點沒有害怕希榕沒入他腦門的手。隻是皺眉看著。
隨著希榕白皙的手緩緩抽出,手心緊握著一團黑色的氣團,那氣團掙紮著想要動,卻仿佛被腐蝕一般,迅速在希榕的手心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