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若是無量量劫和它有關係,那麼我們除了它不是更好嗎?”

雖然洪荒到現在如此漫長的時間中,隻發生了兩次無量量劫,但這兩次無量量劫的可怕卻已經根植在了希榕還有無數洪荒生靈們的心中。

任誰在看見過那大地被鮮血染紅,白骨露於荒野,哀嚎響徹雲霄的畫麵,都會想著讓無量量劫就此消失的。

而盤古聽到這話則是微微側眸,果然一遇上那滅世大磨的事,希榕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或許希榕自己沒有感覺到,但是他卻知道希榕是個多謹慎的人,若是平日,她是絕對不會在什麼都還不清楚的情況下,張口閉口就是除了滅世大磨的。

鴻鈞對於希榕的問題避而不談,隻是看著希榕道。

“我隻能說它和你一樣,都在大道之內,天道之外。所以我沒法幫你。”

準確來說,是他背後的天道無法幫忙,天道立足於世界的根本就是規則二字,祂因為是規則本身而擁有無窮的力量,同時祂也無法違背規則的桎梏。看似最強,實則最身不由己。

滅世大磨和一線生機就仿佛世上的光明和黑暗,是必須存在的東西,理論上,天道是不能偏袒任何一方的,所以祂不能幫希榕半分,哪怕是通過鴻鈞的口透露滅世大磨的一些消息也做不到,說出剛剛那句話已經是天道和鴻鈞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希榕瞳孔一縮。

它和她一樣?大道之內,天道之外?

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竟是同時涉及到了希榕最想知道的兩個問題。

滅世大磨的來曆,以及她身體的奇怪之處。

她的身子不由朝著鴻鈞那邊前傾過去。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鴻鈞。

“你知道我……”

鴻鈞打斷了希榕的話。但是他的眼神卻很是溫和。

“這一切都隻能由你自己去尋。不過別擔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畢竟她已經知道了滅世大磨的存在,那麼她很快就會知道一切了。

不會太長是多久?

跪求不要當謎語人啊!

希榕看了鴻鈞半晌,平日裏她當謎語人倒是爽,但今天被別人‘謎語人’了一回兒,倒是讓她體會到了何為抓心撓肝。

不過她這一次,她卻並沒有追問,而是定定的看了鴻鈞幾秒後,身子坐回原位,換了一個問題。

“好吧,這件事咱們暫且略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鴻鈞微微頷首。

“請說。”

“三百多年前,十日當空,引得巫妖大戰,不久之前,我與盤古一起去了一趟湯穀。詢問那唯一活下來的小金烏當年為何會和另外九隻金烏跑出湯穀,卻不想發現他的體內有心魔種。”

希榕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想知道,這次巫妖大戰是否是因為所謂的命運,所以由羅睺惡意挑起的?”

“十日當空這事,確實是由羅睺挑起的,不過……”

鴻鈞像是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道。

“罷了,你們之後不是也要去找羅睺嗎?我與你們一同去看看他吧。”

盤古見鴻鈞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出聲道。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誰知剛剛還對希榕和顏悅色,基本有問必答的鴻鈞卻隻是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何必多問?”

盤古:……

盤古不是個會拐彎的,他見此情形,沉默了一下篤定的開口。

“你很討厭我。”

鴻鈞冷笑。

“我不該討厭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