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爹是我爹爹的發小,娘親妙言姨姨是我曾祖母的幹孫女、還是我娘親的好友;
第五大的是我表哥尋翊,是我舅舅的兒子哦.......”
賀礪聽她如數家珍,覺得不可①
但生死不論人心如何滿足,神醫也隻救人不救命,半年之期,轉眼即到。
發覺自己已是大限時,賀礪收拾好儀容,又上了來時那輛馬車,笑著與謝如念揮手道別:“念兒,爺爺要回京了,你在這裏要聽爹娘與曾祖的話,要好好長大。”
謝如念如今年紀,連如此生離也難承受,站在車下,扁著嘴掉淚:“爺爺不能不走嗎?”
“不能,爺爺還有事情要做,”賀礪又與她揮手,放下車簾,出聲讓車夫策馬。
念兒的哭聲在身後漸遠,賀礪在車內大口吐血,無力地歪在了車壁之上。
謝灃與尋月棠很快趕到了賀礪為自己準備的那處宅院,靠近病榻之前,賀礪眼瞳已經發散。
尋月棠跪地,哭著叫了聲“家公。”
謝灃也掉了淚,跪地許久,才磕磕絆絆叫了聲“父親”。
賀礪吃力地笑,“聽......”
這句話到底是沒有說完,那個淺淡的笑還停在臉上,賀礪枯老的手無力垂下了床沿,而後便再再無了聲息。
——
壅城外最高的山上,賀礪的衣冠塚與謝聆音的衣冠塚合做了一處。
謝灃與尋月棠一道操持完葬禮,在塚前久久站立。
天將暮時,謝灃才啞著嗓子問:“盤兒,我們不會如此,是嗎?”
明明情深卻不得相守,此生最近竟是衣冠塚一座。
尋月棠雙手捧住謝灃憔悴的麵頰,望著他,輕輕搖頭,“不會的。永遠不會。”
上一輩恩怨紛擾,已如風逝去。
而我倆紅塵廝守,將此生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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