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我覺得有些可笑。
“從前不信,雖然他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聰明人沒必要走這一步棋,多等兩年,根基穩點再搞事情唄,班長又不是大傻子。”大哥把腿擔在腳蹬上,王思睿滑溜地給她捶腿。
“可是,他這一年做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心中有鬼。剛一上位,先是無償幫政府解決了垃圾山這個爛攤子,緊接著就是捐錢建學校,捐錢給醫院,捐錢給博物館,雖說從前也捐,但沒像他這樣散盡家財。這不,手都伸到你們那兒了。”
“我們那兒?”
“是啊,說是要接基桑加難民小孩們來榕都讀書,覺醒的上特高,普通的上普高,學費生活費全包呢。”
我愈發覺得他就是太攀。
“對了,這也快春節了,過兩天咱們學校為這個還要搞一個儀式,那天婉婉也放假回來,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行。”
從大哥家回到山上小木屋,我把關山的骨灰罐悄悄放在臥室書櫃裏,打算讓他在家裏呆一陣,等明年他的忌日,再埋到茶花樹下。
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梳理接下來的事。首先弄明白太攀和池萬裏是不是一個人。其次,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找到最後一隻小兔子是隻哪一隻。池萬裏看樣子很忌諱暴露自己的手臂,我必須找機會近身觀察他。太攀身上的紋身不像作假,可以通過這一點來驗證。
一旦接受太攀和池萬裏是一個人,很多被我忽略的線索就串起來。兩人都是覺醒者,而且我一直沒見過太攀的精神體,他還跟我開玩笑是兔子太攀死前曾說過,他的特能是預知未來。多年前,池萬裏在見到茶杯的第一眼就納悶“為什麼不是白兔子”,可現在我的精神體就應了他的話。
兩個人都抽煙,都有極高的語言天賦,還有當時阿克漢皇族恰到好處的難民援助……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爺爺!”
爺爺關上收音機:“幹啥?”
“老宅招工嗎?給我介紹份工作!”
爺爺冷哼:“你高中沒讀完,頂多是個初中文憑,能幹啥。”
我厚顏不慚:“我能打掃衛生、修車、遛狗、看大門。”
“看大門都要大學文憑!”
“爺爺,憑您的好人緣,憑您的資曆,給自家孫子找個出路不是手到擒來?”我殷勤地敲敲背、敲敲腿。
“哼!等著吧。”
能看出爺爺其實很高興,雖然他不說,內心還是不希望我再背井離鄉。
第三天,我穿著租來的西裝,在老宅西翼,跟一溜的大漢坐在一起,應聘保鏢。我的競爭者們水平都不差,單看這大臂肌肉,比我頭還大。
一金絲邊眼鏡男站在廊口喊我們進去麵試,一組五人,我一米七八的個子在裏麵最矮。
他快速點了一遍名字就走了,等我們五個走過去,一條小走廊共有五個門,對應五個房間。
“這哪個門是啊?”
“一定是現在就在開始考驗我們!”
“你們有精神體嗎?”
大家剛要召喚精神體,我直接推開右手第一扇門,無他,小時候跟池萬裏鑽過,隻有這個屋子最大,比較適合做麵試場地。
一進屋,正對的就是兩張熟悉麵孔,於叔和秘書小姐姐,他倆嚴肅端坐,後麵站了一群黑壓壓的保鏢們,少說二十來人。
我有些尷尬地拽了拽西裝下擺,這是我頭一回穿,束手束腳的。
眼瞅著秘書小姐姐眼前一亮,那種熟悉的八卦氣場又回來了,還側頭看了一眼牆壁上巨大的鏡子。
我知道那是雙麵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