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不去酒店,上回去了,沒勁,”顧典把手一攬,把丁丁往自己身上帶,“今晚去我家。”
丁丁似笑非笑地問:“你家沒人吧?”
“不然能藏誰?”顧典很是道德典範:“我一般不喜歡一腳踏兩船。”
丁丁突然愣了愣,眼睛在花裏胡哨的燈光下一偏,看見了一個十分眼熟的人,“林老師?”
顧典還眯縫著眼睛,以為丁丁拿他開涮,“我有病啊,藏他幹嘛!”
“不是,”丁丁推開了顧典一些,他指著中間吧台,“顧典,你看看那誰啊?是林老師嗎?”
顧典順著指向位置看,立刻醒酒了,“老林?他怎麼在這兒?”
林瑟舟不光一個人,身邊還坐了一個,不確定兩個人認不認識,一起喝酒了,林瑟舟沒什麼表情,倒是旁邊的人一臉興奮。
“我靠!”丁丁十分激動:“林老師出來鬼混我嶼哥知道嗎?”
顧典:“別胡說八道,老林不是這樣的人。”
丁丁雙手一攤:“這不明擺著麼,我看見了啊!”
顧典摸摸下巴,“我怎麼看他有點兒借酒消愁的意思?嘖,不對勁,跟夏禾秋那會兒像。”
丁丁沒聽懂,“誰?夏禾秋?什麼意思?”
“失戀啊!”
丁丁說不可能。
顧典讓丁丁在原地等著他別亂勾搭,自己過去看看。
林瑟舟看見顧典一點兒也不驚訝,他指了指身邊的人,眉頭一蹙,把臉轉過去了。
顧典一點即通,當即把纏上來的小妖精趕走,“正牌男友帶刀殺過來了。”
小妖精不太舍得,但沒辦法,以為顧典就是正牌男友,隻能悻悻離開。
酒吧裏鬧,悄悄話說不通,交流隻能靠大聲嚷嚷。
“老林,你怎麼回事啊?一個人在這兒喝酒?”顧典沒什麼顧忌,直接問:“江老板呢?怎麼回回都能讓我撿著。”
林瑟舟一口悶了半瓶烈酒,“不知道。”
“啥?”顧典沒聽清,湊近了一點,看見了林瑟舟半死不活的德行,賤嗖嗖地問:“你這是失業鬧得還是失戀鬧得?”
果然那些視頻傳開了,屁大點的地方聞風而動。
林瑟舟不搭理顧典,自顧自喝酒。
“唉我去,”顧典牙疼,心裏明鏡似的,“你到底跟江老板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林瑟舟喝的多,思路倒是挺清楚:“可能是意見產生分歧,想不通了鑽牛角尖,他跟我鬧變扭。”
顧典:“就鬧別扭這麼簡單?”
林瑟舟本來就頭疼,顧典一呱噪他就更難受,愁沒消了,又被人雪上加霜地摧殘。
“二百五。”林瑟舟咽下最後一口酒,火燒喉嚨氣不順,這話就是對顧典說的。
“……”顧典:“得,我不問、我閉嘴,我走了你慢慢喝啊。”
林瑟舟沒讓顧典走,“老顧,我走不動了,你把我弄回家。”
顧典不恥下問:“你哪個家?”
林瑟舟自嘲似的笑了笑,說:“老家。”
這別扭鬧得有點兒大了啊,真心酸。
顧典:“老林,你這樣不行啊,不能一出什麼事兒就挪個窩,太居無定所了。”
“這不是逃避,”林瑟舟講話慢,酒精開始麻痹大腦了,“我現在無法思考任何問題,江嶼也一樣,我們都不能好好說話,如果碰了麵也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有可能把一段關係再度往冰川上推——這不理智。先冷靜幾天吧,我也得想明白了。”
顧典沒談過這種戀愛,不太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