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擋著他路的人一並解決了。
麵相不善,不是個好東西。
林瑟舟倒是不怕他,隻是覺得奇怪了,這男人上半張臉扭曲陰戻,下半張臉卻帶著明顯笑意,得意洋洋的笑,來不及往回收。
很分裂。
林瑟舟隻道了一聲歉,不說話了,也不跟這男人對峙,他讓雨淋得煩,心裏又觀念江嶼,要走。
陸剛林逮著機會就想訛錢,這回沒及時往地上躺也是因為沒從沾沾自喜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再者,他訛過的人多了,知道什麼樣的不是軟柿子,麵前這個男人就不太好拿捏,而且還在酒香門口,剛裝模作樣地哭了一場,一時不太好發作。陸剛林呸了聲倒黴,隻能看著林瑟舟離開。
又是進了酒香,陸剛林想,這會兒還有人吃飯?
林瑟舟剛進酒香時丁丁正好又出來了,手裏撐著傘,衣服卻被淋濕了大半。
丁丁看見林瑟舟像見到了救命的菩薩,嗷一聲往林瑟舟身上撲,沒敢撲得太實,十分狗腿地把傘給他了,“林老師,你終於來了啊!”
林瑟舟一怔,“怎麼了?”
“出事兒啦!我們老板出事兒了!”
丁丁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把林瑟舟嚇得不輕,他想著江嶼身體沒好全,總是不注意,這回又犯毛病了。
“他人呢?”林瑟舟問。
“我看包廂裏沒人,應該去天台了,我看門好像沒鎖。”
丁丁沒讓林瑟舟走,拉著他把剛才那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林瑟舟聽得膽戰心驚,情感打擊比身體病痛更難以讓人心安,更何況還是舊年沉屙。林瑟舟心裏很清楚,江嶼不提自身血緣,不是因為他不在乎,而是失望透頂了。可生活時不時往這樣的失望上砸千斤石,心再大的人也會喘不過氣。
林瑟舟往門口看了一眼,他努力回想剛才碰到的男人,不確定丁丁口中的人是不是他,從性格表現上的描述似乎不像,可林瑟舟太在意那人笑意中似是而非的算計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林瑟舟說:“我馬上帶他回家,你們到點也下班吧。”
“欸!”丁丁點頭應了,反正林瑟舟的話等同於江嶼的話。
老板和老板娘沒區別啊!
江嶼沒鎖門,就是在等林瑟舟,他其實挺慌的,那張照片放在他褲兜裏,沾濕了一片,江嶼一直沒看,他不敢看。
林瑟舟推門而入,看見江嶼狼狽的模樣,心中即使憂慮重重,也不表現出來了,他得讓江嶼安心。
江嶼聽見聲音了,失魂落魄地抬起頭,他看見林瑟舟,想扯出一個笑叫聲‘舟哥’,可出來的聲音跟身體一起發抖。
太冷了,被大雨一澆,寒到了骨子裏。
林瑟舟說:“怎麼這麼可憐?”
江嶼跟他他一起胡扯,“是啊,沒看路,差點掉溝裏。”
林瑟舟沒再說什麼了,他把自己的外套給江嶼穿上,“早上讓你多穿一件出門的,不聽我的話。”
江嶼垂下眼睛,說:“對不起舟哥。”
林瑟舟抱了抱江嶼,“沒怪你,我心疼。”
江嶼問林瑟舟還吃飯嗎?
“不吃了,”林瑟舟說:“我們回家。”
第54章 “我來替你擋著。”
林瑟舟把江嶼裹得嚴實,但讓風一吹還是冷。回到家後,林瑟舟讓江嶼先去洗澡,把濕衣服換了,這時的江嶼已經回了點神,沒那麼魂不守著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兒可笑。
他閉口不提,林瑟舟也不問。
江嶼脫了鞋和衣服,還不往浴室鑽,從臥室伸著腦袋出來,“舟哥,堯堯和蔣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