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下,還得在冷水裏滾一遭,江嶼笑場了,這一笑還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嶼的屁股,“下來,鑰匙找不著了。”
“改天也給改成指紋的得了,太破壞氣氛,”江嶼邊笑邊調侃,“舟哥,我們進去之後是不是還得先打掃啊,都八百年沒來了,那床能睡人嗎?”
“能,”林瑟舟開了門,讓江嶼先進去,“前幾天我來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順手把屋子也打掃了——都曬過太陽。”
這是早有打算啊。
江嶼誇讚:“真賢惠。”
房間裏到處都是四溢的陽光味,深吸一口氣,沁人心脾。
江嶼把手中玫瑰放入花瓶內,豔紅點綴出平靜的氣氛,把剛剛消下去的欲望再度攪出了旋渦。
江嶼雙手抓著書桌邊緣,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他渾身的感知往大腦集中,能清楚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
林瑟舟從背後靠近江嶼,下巴磕著江嶼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耳朵。
江嶼覺得癢,可是沒躲。
“十七——”
林瑟舟在外麵看著挺正經,私底下,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他能信手拈來。
江嶼很享受,愜意感直衝腦門,身體跟著顫。
“別緊張,”林瑟舟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還有江嶼私藏的楊梅酒,他問:“喝點兒酒嗎?”
江嶼眨眨眼,問:“助興啊?”
林瑟舟想了想,他點頭,“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江嶼笑出聲,他倒不是緊張,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合適——要是那扇該死的門沒上鎖,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得很順利了。
“不喝了,”江嶼垂著頭,“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林瑟舟輕輕嗯了聲,沒後話了。
江嶼窘迫,手又往褲兜裏放,摸到安全T,他心一橫,拿了出來,給林瑟舟看。
林瑟舟笑了笑,沒動作。
江嶼等久了,抬起眼睛,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殷紅,跟桌上的玫瑰花交相輝映了。
“舟哥,”江嶼做了充足準備,他問:“做嗎?”
林瑟舟接了安全T,他溫柔地抱住江嶼,沒說別的,隻是說:“放鬆一點,你覺得你很緊張。”
江嶼一懵,不知應該怎麼接這話。
林瑟舟歎了一聲,“十七,你要是緊張,我們就不做了。”
江嶼靠著林瑟舟,悶著眼睛,說話也悶悶的,“不做?並排躺著純聊天啊?”
“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林瑟舟說。
“……我不緊張,”江嶼蹭著林瑟舟的脖頸,“舟哥,我隻是……隻是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來?”
林瑟舟怔了怔,“你以前沒做過?沒跟別人做過這種事?”
“做過,”江嶼回答了,他抬起頭,一臉豁出去的模樣,“舟哥,我可能那方麵不太行。”
林瑟舟:“……”
這場對話著實沒料到能是這個走向。
江嶼看林瑟舟的反應,不太好意思了,頭一縮,人又慫回去了,“我跟別人談過,肯定也做過這些事兒。但是吧……應該跟我這腿也有關係,事情做一半我就提不起勁兒了,覺得索然無味,我……”
江嶼絞盡腦汁想給自己找個體麵的形容詞,他抓著林瑟舟的衣服,努力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帶著疑問式語氣對林瑟舟說:“大概有病?”
林瑟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架著江嶼往床那邊走,從江嶼的眉梢吻到唇角,林瑟舟安撫江嶼的情緒,轉眼就把人壓在身下。
“那這個位置也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