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泛著股難以言說的酒酸味。
江嶼大驚,“我去,舟哥,這誰幹的?”
“沒誰,”林瑟舟認為丁丁的思想覺悟不錯,就把這事兒瞞了下來,“我自己蹭的。”
江嶼不信:“蹭哪兒了能蹭成這樣?”
林瑟舟想了想,說:“去鍋碗瓢盆紮堆的地方轉了一圈,那兒什麼樣子你心裏沒數?”
江嶼當然心裏有數。
“你去那兒幹什麼?挺亂的。”江嶼問。
林瑟舟說:“找你。”
“哎喲,”江嶼彎腰笑,他倒不是覺得尷尬,就是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太刺激了,他腦供血不足,暫時智障了而已,“我不是讓你等等我麼——這怎麼弄啊,還洗得幹淨麼?我的衣服你能穿嗎?要麼我回家拿兩件過來試試?”
林瑟舟往下看,說:“褲腿也濕了。”
在浴室裏沾了水。
這就不好辦了,江嶼的褲子讓林瑟舟穿,不太合適。
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江嶼讓林瑟舟把這身衣服扔了,再去趟商場買新的,這是最直接的處理方式。林瑟舟對購物沒欲望,而且潛意識在引導他麵對一團亂麻的過去式——
好像隻有徹底解開了、捋順了,才能跟自己屬意的人大膽往前走。
是這個意思吧?
林瑟舟沒有徹底想明白,可麵對江嶼真誠的提議時,他說:“十七,我想回趟家。”
“嗯?”江嶼一時不好反應。
林瑟舟淺淺一笑,“我回趟自己家,收拾些日常用品和衣物,還有些書和教學資料——天氣越來越熱了,衣服換的勤,不能老往商場跑,我的工資不允許。”
江嶼沒多說什麼,“打車過去吧,舟哥,我跟你一起嗎?”
林瑟舟說:“好。”
林瑟舟所住小區離酒香不近,打車半個小時,而且這小區房價不低,打著高端化管理,不讓閑雜人等和車輛入內,門口保安也是老員工了,基本上認識小區業主。
江嶼和林瑟舟在門口下車,保安大叔乍一看見林瑟舟,十分喜氣洋洋,“喲!林老師,好久沒見了,去哪兒了呀?”
林瑟舟說:“最近有些事兒。”
保安沒眼力見,又說:“我看你那車一直在車位停著呢,是出差了嗎?學校挺忙吧!”
林瑟舟出於禮貌笑了笑,沒回答。
保安大叔張著嘴還想說話,突然看見林瑟舟身後有人,立刻閉了嘴,這人他沒見過,於是直腸連大腦,十分直白地咦了一聲。
這是換了一個人?
怎麼都換呢?
江嶼看得出他困惑呢,就不搭理他,站在林瑟舟身側,問:“舟哥,往哪兒走?”
林瑟舟拉著江嶼的手腕,說:“跟我來,別亂跑。”
這小區在建設時就分了好幾期,麵積實在大,林瑟舟怕江嶼繞路走丟了,七拐八繞的費時不說,弄得跟觀光似的,他暫時還不想在這兒多待時間。
江嶼走過小區廣場,笑著說:“這個小區剛開盤的時候我來看過。”
林瑟舟一愣,“怎麼沒看中一套?不滿意嗎?”
“滿意啊,哪兒都滿意,”江嶼稍顯遺憾,“就是太貴了,我那時候的錢還不足以支撐我購買額外的昂貴物件,嘖——舟哥,不然早跟你做鄰居了,我們倆會不會早點就認識了?”
“早一些認識,我們的路可能就走得不一樣了,”林瑟舟坦然直言,“十七,當人的心境不同,待人處事的態度也不同,成為朋友或者兩情相悅,那不看老天爺,這都是時間給的沉澱。”
“剛剛好嗎?”
林瑟舟笑著說:“對,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