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2 / 3)

江嶼問:“舟哥,你知道我什麼心思嗎?”

“能看出來一些,”林瑟舟如實回答,他反問:“那你知道我什麼情況嗎?”

“知道啊。”江嶼說。

林瑟舟挑挑眉,又問:“知道多少?”

江嶼摩挲著指尖,有點兒緊張,“還好吧,剛失戀,借酒消愁,不想回家,挺難受的吧?”

林瑟舟笑著,無奈地搖頭。

“嗯?”

“這麼長時間的一段感情,我要是說不難受,你也不信,”林瑟舟頓了頓,他輕輕碰了碰江嶼的指尖,問:“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分手了?”

江嶼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瑟舟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了端倪,他詫異,“這個你也知道?顧典告訴你的?”

“不是!我……”

江嶼結結巴巴的,不知道用什麼方式開口——說自己看見了?這也不好解釋啊。

“算了,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林瑟舟說得雲淡風輕,不過江嶼能看得出來,這些就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的過去了,林瑟舟何必賴在他的小破閣樓裏不走。

體驗生活嗎?

江嶼咬著下唇,心下又轉了轉,再度開口,問:“舟哥,你跟夏禾秋...還會複合嗎?”

這是自那件事情發生以來,江嶼是第一個在林瑟舟麵前提夏禾秋的人,林瑟舟挺驚訝,自己的心裏波動比想象中的小。

這是個好現象。

江嶼很耐心地等林瑟舟回答。

林瑟舟跳出深重的思緒,他看著江嶼的眼睛,認真地回答:“不會了,我跟他不會複合。”

“那不就得了。”江嶼的笑容突然撒開了,“舟哥,你看我怎麼樣?”

林瑟舟喉頭幹澀,“什麼...怎麼樣?”

“我挺喜歡你的,”江嶼說:“舟哥,我可以追你嗎?”

“你喜歡男人?”林瑟舟問。

“我不知道啊,”江嶼笑著說,“我現在隻喜歡你。”

江嶼太坦蕩了,坦蕩的在林瑟舟有限的意誌力上雪上加霜。

為什麼喜歡我?

林瑟舟挺想問的,可這話說出來顯得不太成熟——哪兒有這麼多為什麼,看對眼了就喜歡了唄,不用太矯情。

江嶼以為林瑟舟為難,又說:“沒關係,反正是我追你,舟哥,你不用覺得有壓力。等你不難過了,咱們再好好試試,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麼不合適,可以直接跟我說,我……”

“可以,”林瑟舟直接打斷了江嶼因緊張而來的胡言亂語,他說:“十七,你可以追我,好好追。”

遠處夕陽滾燙,映照著彼此眼中的人,都顯得流光溢彩。

江嶼認定了,便不再多說什麼,現在讓他幹什麼都無所謂,哪怕頭破血流。

因為太喜歡了,哪怕心裏有無數個理由和說辭,也解釋不了這種喜歡。

江嶼想,七年算什麼?我們的日子還長呢,這一步邁出一個完美的開端,那麼以後,他就好好的把這種喜歡,一點一點說給林瑟舟聽。

滿腔熱情,心花怒放。

成年人,不矯情、不扭捏,要說的話說了,行動立刻跟上。江嶼若有似無地往林瑟舟身邊靠了靠,風依舊吹著,夕陽透不進來了,天色就慢慢暗了。

林瑟舟終於順平了江嶼的頭發,撥開他的劉海,眼睛明亮。

“十七,天要黑了,”林瑟舟說:“我們還要坐在這裏嗎?賞月?”^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不賞,月亮哪有你好看。”江嶼把自己身上的開關摁開了,在言語上對林瑟舟愈發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