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他沒見過。
江嶼無語地歎出一口氣,說:“得,我知道了。”
江念堯扣上安全帽,坐在小電驢後座等江嶼開車。江嶼從口袋裏摸出無線耳機,藍牙連上手機後,直接塞進江念堯耳朵裏。
回家路上,江念堯被灌了一腦子童聲兒歌——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林瑟舟打開家門時已經十點過五分了,這個家在靜夜裏冷冷清清,不存在本該擁有的煙火氣。
林瑟舟脫了鞋和外套,忘了開燈。
蔣鬆不拘束,進這個屋子比進自己家還隨意,他連鞋也沒脫,直接越過林瑟舟打開了客廳所有燈。
依舊空無一人。
蔣鬆沒看林瑟舟的表情,他撇嘴,十分欠揍地說:“沒回來啊。”
林瑟舟沒回話。
蔣鬆繼續作死,“第五天了吧?舅舅,你們吵架了?他在外麵幹嘛?住哪兒啊?這不會……”
蔣鬆一連串十萬個為什麼差點把自己問得流落街頭。
“蔣鬆,”林瑟舟冷冰冰地說:“閉嘴,洗澡,睡覺。”
“……”蔣鬆不敢造次,“哦。”
第3章 老板的小心⊥
沒長大的孩子被一個老油條拖下油鍋反複烹炸,很快就潰不成軍。
江念堯鼻尖一酸,說:“哥,我錯了,我不該打架。”
江嶼:“你為什麼打架?”
“我……”
這該怎麼說?見義勇為?
反正江念堯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後悔——這叫多管閑事!
正當江念堯難以啟齒時,他們家門鈴突然響了。
江嶼一愣,透過貓眼,看見一個身著江念堯同款校服的男孩。
“哥,誰啊?”
江嶼懵了半晌,回頭說:“你那個同學,叫什麼來著?”
“蔣鬆?”江念堯脫口而出的同時打開了門。
好麼,多管閑事的對象自己找上了門。
蔣鬆的書包還在肩上,看著好像沒回過家,直接往這兒來了。
“你來這兒幹什麼?”江念堯的表情一時間非常古怪,“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班級有登記冊,我順著地址找來的。”蔣鬆十分坦然且臭不要臉,“不難。”
從江念堯幾次三番的態度中,江嶼算看出來了,自己的弟弟跟他的這位同學好像不太對付。至於什麼原因,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江嶼不過問。可人家既然找上了門,以江念堯的惡劣態度把他趕走,似乎也不太好。
江嶼作為一個理智的成年人,和小屁孩之間的稀泥自然有一手。他先把蔣鬆請進屋,接著問:“同學,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有,”蔣鬆從兜裏摸出一張麵額為一百的紙幣,說:“他錢掉了,我撿著了,還給他。”
“……”江嶼盯著那錢,嘴角一抽。
這算什麼?拾金不昧?過猶不及了吧。
江念堯跟渾身長了跳蚤似的蹦了一通,果然沒摸到錢,他破口大罵:“蔣鬆!你有病吧!”
蔣鬆卻反問:“我做得不對嗎?”
江念堯:“你是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江嶼眼皮子一跳,差點把江念堯的嘴嵌到牆皮裏。
蔣鬆:“那不行,這錢我拿著燙手。整晚惦記著,我怕睡不舒坦。”
“……”江念堯:“你就是有病!”
“堯堯,好好說話!”
於是,江念堯在江嶼的眼神警告下自動閉上嘴,把自己鼓成了一隻河豚。
江嶼的態度比江念堯好多了,他和風細雨地說:“同學,這麼晚了,你為這事兒特意跑一趟,睡不舒坦的就是我們了。”
蔣鬆:“也不算特意,我聽說這附近有家店的餛飩挺好吃,正好餓了,過來找找看。”
江嶼臉上笑著,心裏想——
也是屬人精的。
相比起來,江念堯的心眼跟腸子一樣直,直得不帶一點兒彎,“你聽鬼說的吧?這附近除了居民樓就是夜排檔。餛飩店?有,淩晨四點開,你要麼在馬路上睡一宿,到那個時候,就算吃屁也香。”
嘴長得挺好看,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是嗎?”蔣鬆看上去好像挺失落,“那我回去了。”
江念堯屁股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