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出門時,在外套裏穿了件厚實的羊毛衫,暖氣與醉意將臉熏得愈發酡紅。
所以脫掉外套後,容景配合地抬起手,任由伊萬將他的羊毛衫剝下來,乖得不行。
隻剩下最後一件襯衣,容景又忽然委屈道:“還是好熱。”
“我們洗個澡就不熱了,雄主。”伊萬輕聲哄著。
“那你跟我一起洗。”
“好。”
泡在水溫適宜的浴缸裏,伊萬幫容景洗完頭發,又在他腦袋上敷了一條溫毛巾。
小雄蟲愜意地眯起眼,水珠順著側臉落於分明的鎖骨間。
從頭到尾,伊萬都一臉鎮靜,行事回話皆是恰到好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不過他的蟲紋,已經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攀爬而上,肆意閃著暗金光澤。
心中的惡魔與天使在激烈對戰。
明明在這個時候,他該關注的是容景喝醉了是否會影響身體。
但誰也不知道,他有多想親吻雄主酡紅的臉頰,還有那雙被紅酒染得愈發漂亮的唇。
沒等伊萬糾結完畢,容景卻主動抱住了伊萬的手臂。
“伊萬,我好開心。”
“嗯。”伊萬不動聲色地呼了口氣,斂眸掩去了眼中燃燒的烈焰。
在水中肌膚相貼,觸♪感反而更為鮮明。
容景暈乎乎地打量著雌君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太對,便抬起頭吻住他的唇,悄悄舔了舔,又迅速離開。
“雄主……?”
容景撐著浴缸邊緣站起來,跨坐在伊萬的腿上彎唇笑。
“這次輪到你親我啦。”
溫毛巾撲通落入水中,濺起陣陣漣漪。
伊萬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的理智在分崩離析。
*
第二天。
容景睜開眼後,昨夜的記憶迅速回籠。
他維持著清醒時的姿勢,躺在床上呆滯了很久。
“雄主,早安。”伊萬坐在床頭,綠眸幽幽。
“……早。”
容景坐起身,有些心虛地和雌君交換了一個早安吻。
站在穿衣鏡前順著記憶撩起睡衣下擺,他看見星星點點的吻痕順著腹部一路向下……容景揉了揉略微僵硬的太陽穴。
他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喝完酒興衝衝地跑去胡亂調製了一通藥劑,回家了還要黏著伊萬做這做那。
在洗澡時尚且還算行事正經,但等他們真的打算做些什麼……
容景簡直不忍回想,自己是如何翻著舊賬控訴伊萬不愛惜身體,精神絲控製不住地亂飛,又是如何再次提起洛禮的事情一頓威逼利誘,咬著伊萬的嘴唇問“你什麼時候能懷蛋”。
就是在借酒鬧事!
偏偏伊萬也跟喝醉了似的,什麼都認了什麼都說好,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我們真的好配。”容景直到吃完早餐才緩過神來,手上把玩著小勺子,紅著臉給自己找補。
伊萬欣然認可:“您說得對。但是以後您想要在外麵喝酒,可以先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其實伊萬並不知道容景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臉紅。
他覺得昨晚……非常愉快。
隻不過喝醉了獨自回家不夠安全,而且他也沒有時間準備醒酒的食物。下次他必須要親自把雄主接回來。
“好……對了!”容景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我昨天,好像一不小心做出了很厲害的藥劑。”
他洗幹淨手打開背包,拿出藥劑瓶和被他弄得皺巴巴的檢測報告,遞給伊萬。
“好漂亮的顏色,”伊萬眼裏露出讚歎,隨後小心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