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紙:“顧神想來也知道,前些年我有些荒唐,悅宣內裏早就不知道爛到哪去了,我剛好需要一個契機肅清一下`身邊的人,也需要一個機會徹底擺脫陸宣。”
顧清羽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表情:“你真的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沈輕坦蕩一笑:“顧神不是也說過,這種時候沒必要裝情聖了?留個背叛過我的人在身邊我也覺得膈應。”
雖然是笑著,但語氣裏的冷意做不了假,顧清羽重新端詳起沈輕。
鬢角的發絲被汗水濡濕,貼在他漂亮的眼尾,襯得他整張臉更加蒼白,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無害笑意,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溫柔起來。
還是這三年裏不斷給他帶來噩夢的臉,但是顧清羽明顯感覺的到麵前的這個人不一樣了,那雙桃花眼漾著溫柔和真誠,隻有熟悉的人知道這眼神背後浸著幾分冷漠。
就是這樣的,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溫潤的表情,但實際上比誰都冷清比誰都吝惜真心,就是這樣的。
顧清羽在心底重複了無數遍就是這樣,靠著回想這些年一次次血淋淋的失望才勉強控製住自己,冷漠開口:“知道了。”
沈輕這次是真的滿意了,笑著舉起手邊的紅酒杯:“謝謝顧神,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仿佛連指尖都帶著笑意,顧清羽目光在他手背上滑過,麵無表情地順走他手裏的酒杯,換了手邊的橙汁給他:“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沈輕一向不喜歡喝酒,被他搶走也毫不介意,而且橙汁加了糖,很合他胃口。
他開心的時候就想找點樂子,沈輕看了眼沉默著喝酒的顧清羽,語氣輕飄飄的帶著點可惜:“原來顧神鎖骨的小茉莉是一次性的啊?”
“我還以為是紋身呢。”
顧清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輕自顧自解釋:“前天湊巧看到了顧神的舞台,怪不得這麼多少男少女為你傾倒,顧神在舞台上的樣子—”
沈輕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顧清羽被高領毛衣遮住的鎖骨,拉長了調子:“很性感,特別是那朵小茉莉。”
顧清羽差點被紅酒嗆到,不可思議地看向沈輕,仿佛他剛剛發表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
“不是吧?”沈輕抽了張紙,卻沒有直接遞給顧清羽,而是欺身湊到他麵前跟他平視,眼角眉梢都帶著新奇的笑:“顧神粉絲那麼多,難道沒有一個人敢調♪戲過你?”
說著就要拿著紙巾湊到他嘴角,顧清羽卻猝不及防站了起來,淺灰色的毛衣從他鼻尖擦過,留下輕柔的觸♪感,沈輕還沒來得及體會那陣癢意,就被迎麵砸了句“好自為之。”
然後是熟悉的砸門聲。
怔愣了片刻,沈輕不可抑製般地笑倒在椅子上,心髒一下又一下強有力地震動著,不厭其煩地訴說著它的興奮。
沈輕決定收回自己之前的話,逗小孩什麼的,可太有意思了。
逗那種一兩句話就會臉紅的小茉莉,最有意思。
一直到走出包廂沈輕都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剛走到地下車庫就遠遠看到自己車頭上放了什麼東西,走進看才發現是一盒藥膏,上麵還貼了張便利貼。
字體和本人一樣囂張:給你三天。
沈輕看了眼自己左手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紅點勾了勾唇,小茉莉還挺細心的,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第7章
“這可怎麼辦啊!”
昨天看到熱搜一直往下降小王還慶幸著自己或許不用失業,誰知道一晚上過去天都變了,陸宣持續性放著證據不說,公司其他藝人不知道怎麼的也陸續發微博明裏暗裏說悅宣打壓藝人,合約不公正,高層不檢點了。